他和沈雲初雖然分開了兩年，但是之前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他太清楚沈雲初和柳依依相處的方式了。
陸隨墨心裡想著，卻並未揭穿她：“那你先前在電話裡，為什麼會那麼說？”
沈雲初呼吸微微有些亂了：“沒什麼啊。”
她儘力裝作茫然不解的模樣：“柳依依出去玩去了，我一個人在她那裡有些無聊，又答應了她會陪她兩天，所以就隨隨便便找了個電視劇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看到精彩處，有感而發罷了。”
又撒謊。
陸隨墨暗暗嗤笑了一聲：“是嗎？”
沈雲初頷首，低著頭盯著陸隨墨胸前的扣子：“不然呢？”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又不是真的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了。”
沈雲初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盯著陸隨墨：“你有嗎？”
陸隨墨和她對視著，心裡忍不住生出細細密密的快感來。
她果然是看見俞霜發的那些消息了。
她是吃醋了嗎？
如果是吃醋了，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心裡，其實也還有他？
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和他在一起，並不僅僅隻是因為想要利用他幫她調查沈氏集團的事情？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陸隨墨隻覺得全身的血液控製不住地沸騰起來。
如果是真的，那他費儘心思籌謀的這一切，是不是也算是……有了結果？
但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如今和她唯一的羈絆，就是那一紙協議。
如果他猜錯了，打草驚蛇，將她給嚇跑了。
那一切，就得不償失了。
陸隨墨聲音低低的：“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沈雲初抬起手來，拽住了陸隨墨的襯衣。
她的手有些重，將他的襯衣揉出了皺褶，她卻似乎沒有發覺，呼吸愈發重了幾分：“我希望是沒有。”
沈雲初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有的話，我想，將我們之間這個協議給作廢。”
“我可以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卻絕對不會做你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第三者。”
陸隨墨臉色一頓，徑直眯起眼來，眸光一下子變得暗沉又危險：“將我們之間的協議作廢？”
他驟然想起之前查到的沈雲初的通話記錄裡麵另一個通話記錄。
難道，沈雲初並不是吃醋了？
而是想要借機，將他甩開？
沈雲初點了點頭：“我可以不要你幫我查那些事情，我們之間所有那個協議一筆勾銷。”
“你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
陸隨墨低下頭，咬住了她的耳朵。
“你不要我幫你查你爸媽的死了？不讓我幫你查葉景陽的幕後主使之人了？不要我幫你查沈氏集團的端倪了？”
陸隨墨聲音近乎咬牙切齒：“你是不想當第三者？還是你有了彆人幫忙了？”
“沈雲初，你找了彆人幫忙，就要把我甩掉是嗎？”
“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你明明就答應了我，不會再和顧潤澤聯係？但你卻出爾反爾！”
“你要求我不能有女朋友不能有未婚妻。”
“但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