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柳瀟慘白的麵色中，浮現了一抹決絕。
“我的信仰屬於深淵，如今深淵逝去，要殺要剮隨你便…”
說完，柳瀟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其宰割的樣子。
但是瞧著柳瀟的樣子，少年忽然長長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
“柳瀟啊柳瀟...你真不愧是逃避、”
“你總是逃避過去的苦難，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捏造出一個又一個不存在的記憶……你忘了，是誰殺了你和你妹妹了嗎？”
沒想到柳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開始對著空氣念念有詞。
林不飛側耳傾聽，聽見柳瀟念的是深淵公會的信條，謳歌著深淵的偉大。
秦風居高臨下地望著柳瀟，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憐憫。
這也是林不飛第一次見到少年有這樣的眼神。
“柳瀟啊...我們當時，都是那麼弱小，要依附深淵活下去，我是最底層的饑餓，而你不過是僅僅比我好一點的逃避。”
“而你為了融入它們，選擇扭曲自己的記憶，遺忘掉是深淵殺了你和你妹妹，成為一名最忠實的信徒，好像這樣就能拋棄過去，更好地活下去了…”
隨著秦風的低喃，柳瀟振振有詞的聲音變大了，好像這樣就能擋住少年的聲音一樣。
“柳瀟，你忘了作為逃避的職責，就是幫助他人逃避過去，隨意更改他人的記憶，讓他們所有人在編織的幻想中活下去…”
“這也是過去那些，變為NPC的玩家，從來都不會發現真相，成為特級惡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