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臨墨麵色冷冽地說完，眼前的少年居然大笑起來，笑得幾乎是控製不住眼角的淚花。
“哈哈哈~不行，季先生，你真的笑死我啦~你真的該治一治眼睛...”
“而且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懂得，雌雄莫辨的男人~”
秦風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卻隻是讓季臨墨變得更加慍怒。
——開什麼玩笑，現在這個“唐欣欣”怎麼可能會是男人？
季臨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存在格外像女生的男人，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認知。
而且“唐欣欣”分明不是人，又何來什麼男人女人？
但是秦風接著拍了拍季臨墨的肩膀，示意他彆激動。
“好吧好吧~季先生你不相信我的直覺，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個唐欣欣，絕對不是人麵鬼犬...”
“據我所知，人麵鬼犬變換成他人身份時，對方無一不是死亡狀態，而且...它也沒有將變換對象變性的權利。”
秦風的話讓季臨墨一下子陷入深思。
——人麵鬼犬變換他人身份的時候，對方無一不是死亡狀態？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
季臨墨自始至終，隻見到人麵鬼犬變成“黃保家”，但他也並不確定，真正的“黃保家”是什麼時候死的。
要想知道的話，他隻能問一下，當初跟黃保家在一起的人。
“嗬嗬嗬，瞧見沒，周正，我說對了...咱們絕對不要靠近那個窗戶，那個小瘋子絕對沒憋什麼好屁，瞧，他們全摔出去了吧？”
落地窗不遠處的沙發，林不飛看著在地上遲遲爬不起來的周鑫和唐欣欣，眉飛色舞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周正，告訴對方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不然的話，他們要是也湊這個熱鬨，也是整個人飛起來撞地的命。
畢竟隻有老季這個混蛋，才能穩穩被人接住。
“林不飛...你傻樂什麼呢？”
季臨墨走向了林不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單獨聊。
林不飛抬眸看了他一眼，啥話沒有說，直接手指向了唐欣欣，樂的齜著兩顆大牙，幸災樂禍至極。
“彆傻樂了...大飛哥、我有正事要問你、”
季臨墨簡單詢問了林不飛關於“黃保家”的問題，雖然得到的回答不對，但是差不多能判斷出，人麵鬼犬隻能複製成已死之人。
不然得話，他有太多機會，可以變身成其他人的樣子誘騙他們了。
“該死...那這個唐欣欣是怎麼回事...真正的唐欣欣還在鏡子之中、”
季臨墨感覺到有些麻煩，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應該直接將冒牌的唐欣欣打倒在地，或許這樣還快一些。
但是忽然間，季臨墨想到了什麼。
他眺望向了之前經過的走廊，遠處那副巨大的畫作，倒吊人還能隱約看到模糊的畫塊。
沒錯，是那張二樓參觀的規則紙條...
季臨墨皺眉回憶起來紙條上的內容。
【“我的畫展”觀展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