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多的不可能。
甚至陸遠洲已經認定紀芸白注定做不到。
一株養在室內攀附從沒經曆風吹雨打的菟絲花,能有什麼能力辦到這件事。
可……
“所有的責任,我一人承擔,絕不牽連任何人。”
女孩清冷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雖然她握緊拳頭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可她的脊梁從未那麼挺直過。
這樣的紀芸白,讓他感到詫異。
“紀秘書,你不要說大話,萬一失敗,你說承擔,拿什麼承擔?”顧曉瑩撇嘴。
“試都沒試,顧秘書已經認定是失敗,這樣的理念,恐怕和陸氏不合。”紀芸白諷刺。
誰不知道當年陸遠洲是靠著信念在商場上硬生生殺出一條道的。
現如今,不知有多少心有餘悸的人誇讚這位後起之秀,當年,要不是陸遠洲眼光獨到,靠著“賭”這一信念,又怎麼能把陸氏做到人人望其項背的地步。
這樣的紀芸白,頗有當年陸遠洲的風範。
可正是這樣的她,讓陸遠洲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好像什麼東西,隱隱開始脫離控製。
“那你最好彆讓我失望!”丟下這句話,陸遠洲轉身離開。
顧曉瑩瞪她一眼,不甘心的追著陸遠洲的背影離去。
而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怎麼聯係上陳家那邊的人。
紀芸白想到一個人。
抱著忐忑撥出電話,本以為會是無人接聽,沒想到竟然通了。
“哪位?”男人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紀芸白緊張的手心發汗:“趙總,我是紀芸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
那邊頓了一秒,隨後是一陣兵荒馬亂。
“紀?”趙文卓原本吊兒郎當的把腳搭在桌子上,聞言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找我什麼事?”
紀芸白聽著他這鎮定的聲音,很難把剛才那頭傳來的東西落地聲音和他聯想起來。
“趙總,我知道您有關係,我想托您幫我一件事。”
“好啊,”趙文卓答應的很爽快,“我也有個條件,做我女朋友。”
紀芸白一噎:“趙總,您知道我和陸總的關係吧?”
“知道啊,”趙文卓點開手機開始看回國的機票,“我挖他牆角,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這麼直言不諱,反而顯得紀芸白支支吾吾。
趙文卓是之前合作老總的兒子,用他的話來說,第一眼看見紀芸白就對她一見鐘情了。
趙文卓從小在國外長大,思想開放,後麵紀芸白被他糾纏的沒辦法,說出了自己和陸遠洲的關係。
當時趙文卓頂著一頭桀驁不馴的黃毛,詫異的眨眼:“紀,我可以做你的備用情人。”
紀芸白臉一下黑了,告誡他千萬彆再學不三不四的中文,以及,她暫時沒有離開陸遠洲的打算。
好在後來知道她無意,趙文卓沒有繼續糾纏。
甚至還交換了電話號碼,承諾如果以後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紀芸白三言兩句把事情解釋清楚,包括準備離開陸遠洲這件事。
“紀,你準備跳槽了嗎?”趙文卓可憐巴巴問,“歡迎你跳槽來我這裡,我會給你一個頂級榮耀的位置。”
紀芸白趕忙打住:“你幫不幫?”
“幫!”趙文卓一口答應,回國的機票定好,他拉開辦公室的門往外走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紀芸白直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