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確實沒見過。
彆說見,就連看都沒看過一次。
曾經在他身邊的紀芸白,灰撲撲的,像一個極易被人忽視的醜小鴨。
大多時候,他說什麼,她做什麼。
像一個沒有自我情緒的機器人,隻會接收來自外界的信號,而不會做出反饋。
這樣的紀芸白,無疑是驚豔的。
甚至超出陸遠洲的想象。
讓她一瞬間,仿佛脫離了安知雪的影子,獨立出去。
不過很快,陸遠洲沉下臉:“東施效顰!”
葉憑華覺得他這話簡直莫名奇妙!
紀芸白效誰的顰了?
可看陸遠洲臉上的表情,並不像真的對她無動於衷的模樣。
陸遠洲的反應被顧曉瑩收入眼底,她不甘心的咬唇。
今晚,她得知自己會作為陸遠洲的秘書出席,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費儘心思打扮,想讓陸遠洲注意到她。
可紀芸白一出現,她任何努力都白費了。
想到之前進來時聽見的竊竊私語,顧曉瑩計上心頭,柔弱道:“陸總,您說,紀秘書是從哪搞到的邀請函啊?”
“哎呀,不會是……”她驚訝的捂住嘴,被陸遠洲冷厲的眼色和葉憑華似笑非笑的目光弄的後背發毛。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葉憑華笑了下,眼底卻沒什麼情緒。
“我進來的時候,聽見彆人說,這次宴會的邀請函,特彆難得。紀秘書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會這麼順利拿到?難道是她犧牲了身體陪人上床,才換來了這個機會?”顧曉瑩越說越小聲。
“哦?”葉憑華笑眯眯的,“顧秘書也無權無勢,難道也是靠陪睡換來的來機會?”
顧曉瑩被他看的避開眼神:“我是陸總帶來的啊,當然和她那種弄虛作假的不一樣……”
“說到假,”葉憑華指了指她的鼻子和呼之欲出的假胸,“有空顧秘書還是去修複一下吧,如果缺錢看在遠洲的麵子上我可以借你,不然你待在他身邊,有礙觀瞻。”
顧曉瑩氣的捏緊手指,敢怒不敢言。
“行了,”陸遠洲被她吵的頭疼,一路上嘰嘰喳喳,話說個沒完,“再有下次,你就彆來了。”
紀芸白的身影避無可免的浮現眼前。
陸遠洲覺得彆扭。
真奇怪,怎麼感覺以前紀芸白在他身邊,時間沒這麼難熬。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嘈雜。
“怎麼回事,鋼琴師為什麼還沒到,馬上是交際舞開場時間了,沒有鋼琴師,舞會怎麼進行下去!”說話的女聲隱隱帶了哭腔。
她身邊站著一個神色冷峻的男人,看樣子是她的保鏢,正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慰她,被她揮開了手。
“離我遠點!”女孩失控喊道。
場麵一下變得混亂起來。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走來,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什麼?鋼琴師出車禍了?”女孩再也無法控製,肩膀聳動,悲傷的哭出聲來。
身後,紀芸白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其實剛才她碰壁了,雖然找到了陳老,但對方拒絕和她說話。
此時看見無助的女孩,她猶豫片刻,還是將手搭在她肩頭:“你好,我會彈鋼琴,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