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的情緒被紀芸白這一句話給點炸了。
他在這裡喂蚊子喂了這麼久,這女人居然不讓她進門?
“紀芸白!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今天是鬼迷心竅了才會到這裡來,平時他甚至都懶得踏足這個充滿了貧窮味的城區!
這女人是真不知好歹!
紀芸白是真不明白陸遠洲了。
他臉上對這個地方的嫌棄已經要溢到她臉上來了,明明是矜貴人根本受不了這裡的環境,她不懂他還不走是要做什麼?
“趕緊開門!”
陸遠洲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
紀芸白聽到樓上似乎有人開了門像是要出來看情況,到底是不想讓人說閒話,趕緊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陸遠洲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一打開燈,他就看出來這裡是紀芸白的家。
特點太明顯了,雖然看起來非常老舊了,但每個角落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空氣中彌漫的是一股淡淡的水仙花的香味。
陸遠洲皺眉,大爺似的說:“你怎麼買的這個花?你不是最喜歡百合花的嗎?”
百合?
紀芸白自嘲一笑。
百合那不是安知雪最愛的花嗎?之前他雖然沒有刻意提起,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替身,當一個換個的替身,喜好自然也要靠攏,所以她一直用的百合味香水。
現在不當替身了,她當然要做回自己。
“陸總,我喜歡水仙花。”
陸遠洲眉頭皺得更緊:“你為什麼喜歡水仙花?你的愛好就這麼不值錢?之前被你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百合這麼輕易就可以換掉麼?”
陸遠洲這話裡有話,看似是在說百合,實則是在暗喻他們之間的關係。
紀芸白差點笑出聲。
怎麼現在反倒是變成她的不是了?
而且她一開始就沒喜歡過百合啊!
“陸總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這一晚發生的事太多,紀芸白手上的傷也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似乎牽扯到了她的神經,太陽穴一突一突地難受,她現在隻想早點休息。
“你跟趙文卓什麼關係?”
紀芸白忽然有點煩:“這跟陸總有關係嗎?如果你來隻是想說這個,那請你回去吧。”
這女人真是翅膀長硬了!
“果然是找到下家了,說話底氣都足了!”
陸遠洲一雙眼底寫滿了陰翳,直勾勾地盯著紀芸白,像是草原上的狼盯上了自己的獵物。
紀芸白有些害怕,索性拿趙文卓出來應付,隻想著讓陸遠洲趕緊離開了事。
“趙總很欣賞我,我也的確是想要換個工作環境,陸總,我想每個員工都有選擇自己去留的權力。”
“好、好的很。”陸遠洲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忽然朝著紀芸白靠近,一把掐住紀芸白的手舉過頭頂,紀芸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壓在了門板上。
“你做什麼!放開我!”
這個姿勢讓紀芸白不太舒服,她想要掙紮,可是禮服裙本就不適合做這個姿勢,她再一掙紮,禮服裙往下掉了掉,露出了半邊渾圓飽滿的峰巒。
陸遠洲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粗重了起來。
聲音裡也充滿了惡意:“紀芸白,你說他很欣賞你,那到底是你做秘書的能力征服了他,還是你彆的能力征服了他?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還是你故意鬨這一出,就是想要抬價?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開個價。”
紀芸白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偷聽到這個男人說她隻是隻要錢就能穩住的女人的時候紀芸白隻覺得心痛。
親耳聽到他這樣嘲諷自己,心痛加倍。
她眼底厲色一閃,顧不得手腕的疼痛,掙脫開他的手就種種朝著陸遠洲的臉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