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得差,紀芸白需要錢,那他就給她錢,不過是銀貨兩訖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去考慮虧欠不虧欠?
再說了,他那哪裡是欺負,不過是想要讓紀芸白知難而退罷了,圈子裡不少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她不繼續在陸氏集團工作,還能去哪裡?
“趙總,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太容易心軟,所以才讓這些女人得寸進尺。”
紀芸白迷迷糊糊地醒來,恰好聽到陸遠洲這句話,得救的激動頓時被一盆冷水澆下,一顆心已經如墜冰窟。
原來,他覺得她是在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真是可笑啊。
紀芸白唇瓣慘兮兮地一勾,差點諷笑出聲。
這麼些年,她作為替身存在,從未逾越底線,從未忤逆違拗過金主,她以為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在陸遠洲看來,她脫身想離開都是得寸進尺。
或許在陸遠洲眼底,她就是一個隻配當安知雪替身的工具人,是個用錢就能買斷的小玩意吧。
紀芸白咳嗽了幾聲,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伸手拍了拍趙文卓的手臂:“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趙文卓抱得太緊,紀芸白呼吸都不太暢通了。
兩個男人聽到紀芸白出聲,目光灼灼地朝著她看了過去。
“紀你醒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紀芸白蒼白著一張臉衝趙文卓笑了笑:“謝謝你,我沒事。”
陸遠洲站在一邊,看見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刺眼。
“紀芸白,過來。”
她之前暈了被趙文卓抱著沒啥,可現在她都醒了,還賴在人家懷裡做什麼?
紀芸白收斂了唇邊的笑意,一臉嚴肅地看了陸遠洲一眼,聲音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陸總,是有人故意把我關在茶水間,我要求查監控。”
陸遠洲不太耐煩,他朝著紀芸白伸出手:“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調查,你過來,我送你回去。”
看見紀芸白跟趙文卓站在一起都覺得礙眼!
陸遠洲現在隻想把紀芸白帶回到自己身邊。
可紀芸白看見他這個樣子,隻覺得他是根本不耐煩處理自己的事。
心底的失望更重,紀芸白搖搖頭,看著趙文卓笑笑說:“能麻煩趙總送我回去嗎?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開不了車了。”
趙文卓一臉驚喜:“當然。”
隨即又有些心疼:“把你關起來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紀,你可不要心軟,該報警就報警。”
有這對比,紀芸白忍不住瞥了陸遠洲一眼,卻見陸遠洲臉上更加不耐。
紀芸白在心底歎息一聲,覺得自己可真是異想天開。
陸遠洲隻是把她當玩意,又怎麼會關心她受沒受傷呢?
“走吧。”
“紀芸白,你確定你要跟他走嗎?”
陸遠洲的聲音陰惻惻的,像是警告。
紀芸白拉住趙文卓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遠洲直愣愣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走遠,憤怒地踹了一腳牆壁。
“紀芸白,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