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憑華看見陸遠洲恍惚的神色,歎息一聲搖搖頭。
他其實能理解陸遠洲這樣的心態,之前紀芸白在他身邊的時候乖巧懂事,不說做秘書,做情人也是絕對合格的情人。
葉憑華有時候都很納悶,陸遠洲到底是在哪裡找到的這種好性子的。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眼看著他倆處了五六年紀芸白還是一個樣子,葉憑華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陸遠洲的魅力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想要上他床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
按理說紀芸白作為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不說恃寵而驕,起碼該有點被寵的嬌氣。
可紀芸白六年如一日,完全都沒變過。
能有這樣的表現,要麼就是紀芸白實在是太愛陸遠洲了,愛到卑微到骨子裡,半點都不敢做忤逆他讓他不高興的事。
要麼就是紀芸白根本不愛他,這六年隻是完成一項工作。
葉憑華之前一直都認為,紀芸白對陸遠洲,必然隻可能有這兩種感覺。
可是隨著陸遠洲要跟紀芸白續約,紀芸白接下來的一係列表現,讓葉憑華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
那姑娘……
“發什麼愣?”
“不是叫你出來陪我喝酒的?你不喝?”
陸遠洲顯然有點喝大了,一隻手摟住葉憑華的肩膀,將人勾到了自己的麵前:“來喝!”
葉憑華的思緒被陸遠洲這個酒鬼給打斷,一時半會也難以接上了,葉憑華搖搖頭,無奈一笑:“算了,跟個失意人計較什麼呢?”
說到這裡葉憑華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陸遠洲:“你也有今天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多久。”
葉憑華咧嘴一笑,舉起酒杯說道:“來!喝!”
兩個人喝了大半宿,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葉憑華才迷迷糊糊地拿起了陸遠洲的手機,打算叫陸遠洲的秘書來接人。
反正他工作日常都是秘書照顧的,葉憑華沒覺得自己找秘書有什麼不對。
但他翻了好幾遍都沒找到號碼,最後索性直接點了陸遠洲最近通話裡最上麵的那個聯係人。
睡的正香甜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如驚雷一般響了起來,饒是紀芸白再好的脾氣,這下也有點繃不住起床氣了,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到底是誰,紀芸白直接雙擊掛斷。
但沒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
“嘖!”
紀芸白眉頭擰得死緊,眯著眼睛接了電話:“誰?”
葉憑華沒想到自己居然打到紀芸白這邊來了,愣了一下忽然酒都醒了大半,他扶好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陸遠洲,一臉激動地說:“紀秘書啊,我是葉憑華,遠洲他——”
嘟嘟嘟的聲音讓葉憑華都怔愣了幾秒鐘。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電話居然被掛斷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乖乖,遠洲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人了啊?人家現在就連聽到你的名字都不樂意啊。”
陸遠洲根本聽不到葉憑華在嘟囔什麼,不耐煩地拍了葉憑華一下:“車呢?還沒來接我嗎?”
陸遠洲太難受了,現在隻想回去洗澡睡覺。
他跟紀芸白在一起之後,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難受過了。
“紀芸白……我要喝蜂蜜水……”
即便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遠洲也避免不了要出去應酬,每次喝完酒回來,紀芸白都會給他倒一杯蜂蜜水解救,還會輕輕給他按摩腦袋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