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傭人們很快就帶著蜂蜜水回來了,紀芸白本想讓她們來喂,可是她們放下東西就走了,直接當甩手掌櫃。
紀芸白頓了頓,歎息了一聲認命地走過去給陸遠洲喂蜂蜜水。
陸遠洲感覺到苦澀的口腔內很快被甜蜜的水滋潤過,他本來頭疼欲裂的,現在都好像情況好轉了許多。
微微睜開眼就對上了紀芸白一張沉靜好看的麵容。
從前陸遠洲隻是覺得紀芸白長得好看,可是這個時候再看,陸遠洲才發現自己之前到底錯過了多少。
她的五官小巧精致,那雙眼睛猶如一灘溪水,靈動飄逸,既有清澈見底的時候,也有起波瀾的時候。
但不管怎麼樣,都好看得很。
“芸白。”
陸遠洲拉住紀芸白的手:“我們續約好不好?”
她在他身邊就叫他安心。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陸遠洲此刻脆弱得像是一個隨時會被丟棄的孩子。
但是他握著紀芸白手的力道又帶著不允許其他人拒絕的霸道。
紀芸白歎息一聲,忽然喃喃問道:“陸總,你雖然喊我芸白,可是你真的清楚你到底想要留下誰嗎?”
陸遠洲一愣。
也就是這一愣,讓紀芸白看清楚了他的心。
男人啊,果然就是賤。
紅白玫瑰都想要,卻完全忽略了紅白玫瑰想不想。
她的奶奶早就死了,其實紀芸白早就可以跟陸遠洲解除合同了,可是她舍不得,所以一直持續到合同結束。
她曾經也幻想過自己改變這個男人,但事實證明,男人心中一旦有了白月光,所有的鶯鶯燕燕都會變成黑白色的。
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陸總,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紀芸白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離開。
陸遠洲本想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可她走得太快,陸遠洲隻抓到了一團空氣。
“我知道你叫芸白啊……”
陸遠洲有些委屈地想:“我沒有喊錯你的名字,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好小氣……”
他的嘟囔紀芸白全然不知。
雖然察覺到陸遠洲喝醉酒有點反差萌,但紀芸白心態不一樣,現在看到這樣的場麵也沒什麼波瀾。
“紀小姐你這就走了嗎?我們給你做了你最愛喝的桃膠羹,你不留下來喝一點嗎?”
紀芸白謝過了她們,臨走的時候強調了一句:“我馬上就要從陸氏集團離職了,以後大概就不來這裡了,大家保重。”
說完紀芸白也不看其他人到底是什麼反應,徑直走了。
傭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從樓上跑了下來。
“她呢?”
陸遠洲好像有些清醒了,滿臉都是鬱色:“紀芸白呢?”
傭人朝著門外指了指:“紀小姐已經走了。”
陸遠洲迅速追出去,卻隻看到車子離開的尾巴。
“該死的!”
陸遠洲懊惱地擰起眉,他覺得這是紀芸白故意的。
若即若離,就是為了釣著他。
“少爺,紀小姐說她以後不會再來這裡了哎……你們……”
陸遠洲臉一黑,迅速轉過身沒好氣地說道:“不來就不來,她真當我沒了她就活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