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頭疼欲裂地睜開了眼睛。
本以為自己是有哪裡不舒服,直到他聞到身上難聞的酒味。
意識逐漸回籠,陸遠洲立刻想起來了之前的事。
他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就看到上麵有無數的短信跟微信消息還有未接電話。
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陸遠洲罵了一句,起身衝進了浴室。
他有潔癖,身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加上酒味發酵了一晚上之後熏得人想吐,陸遠洲搓洗了一番之後才站在了鏡子前。
耳邊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了今天早上傭人的話——
紀小姐說她不會再來了。
不來?
陸遠洲的回答跟早上依舊沒有什麼區彆。
但是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空落落的,感覺自己似乎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這一點感覺在陸遠洲叫傭人給他把衣服送進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我不穿銀灰色,你們記性都這麼差嗎?說過幾百遍的事非要我反複強調?我請傭人是為了讓我的生活便捷,而不是給我增添煩躁!”
宿醉讓陸遠洲的頭非常疼,他也知道自己不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可是看到那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還是控製不住:“紀芸白不是給我準備了每天的搭配嗎?你們為什麼不按照她搭配的來?”
傭人被罵了有點戰戰兢兢的:“以前都是少爺你要出差之前紀小姐給你準備配套的衣服鞋子的,平常少爺你的穿搭都是紀小姐提前起來搭配好的。”
陸遠洲擰眉。
“是這樣?”
他以前每次起來都能看到衣服已經搭配好了,出差的時候她又會把搭配好的衣服分門彆類,還以為她就是挑個日子把接下來一個月或者更久的衣服搭配好,這樣她每天就能輕鬆一些。
卻沒想到紀芸白居然是每天早起來弄的。
平心而論,秘書這個工作紀芸白做得非常好。
秘書之外的工作,她也做得非常好。
如今他身邊沒了她,就像是斷了臂膀一樣,格外得艱難,好像做什麼都不太順心。
“行了,你們下去吧。”
陸遠洲有些悵然若失。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舒服一些,心底隱約有一個聲音在跟他說:“去公司吧。”
“去公司看看紀芸白在做什麼。”
“或者……他偶爾還是可以服軟的,隻要紀芸白能繼續照顧他。”
最後這句話落下,陸遠洲立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高高興興自己搭了一套衣服昂首挺胸地出門了。
家裡傭人多少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但少爺沒對他們發火就很不錯了,彆的事他們也不敢多管。
“欸……紀小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沒有她,她們是真的搞不定脾氣差的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