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訴那些人有什麼用?”
陸遠洲的聲音裡慢慢溢出一點暴躁的情緒,紀芸白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剛才的關切跟心疼,不過是心虛。
“那些隻是普通的農民工而已,他們根本就沒有惡意。”
“是因為惡意對準的不是陸總你麼?”
紀芸白沒有再不自量力地提起安知雪。
她沉聲開口:“我被拖下車的時候,明顯有幾個人手腳不乾淨,躲在其中渾水摸魚,我難道連捍衛自己的權力都沒有嗎?”
陸遠洲似乎聽出紀芸白不高興了,即便兩個人之前鬨過許多不愉快,陸遠洲這個時候也還是放軟了聲音。
“這件事我會替你處理好的,你就放心在家休息。”
紀芸白完全不信任陸遠洲:“你打算怎麼處理?”
陸遠洲的耐心終於告罄:“紀芸白,你這是故意在跟我鬨情緒?”
紀芸白慘笑一聲。
她鬨情緒?
早上被人拖下車的不是他真就不知道疼啊!
哦不,陸遠洲估計是特彆慶幸的,因為有她中了招,所以那些人才沒有找到安知雪的親戚上去。
或許他還挺高興的,因為今天差點被人猥褻的人不是安知雪。
紀芸白心口生疼,哪怕是當初得知自己隻是一個替身的時候,紀芸白也沒有像是現在這樣難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摔過的緣故,紀芸白覺得自己的小腹都隱隱作疼。
“算了。”
紀芸白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陸遠洲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渾身一僵,眼底滿是心虛。
他已經讓人去找安知雪的那個堂哥了,陸遠洲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起訴是肯定不會讓紀芸白起訴,但是仗著陸氏集團的勢搞出這種糟心的事,陸遠洲也絕對不會再慣著他。
陸遠洲有些懊惱自己當時一時心軟,他甚至連安知雪那個堂哥叫什麼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紀芸白今天吃了虧,她的性子不會善罷甘休。
陸遠洲隻要一想到今天自己看到的畫麵,紀芸白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那些人圍攏在中間,那些臭男人居然還敢朝著她伸出鹹豬手,他就暴躁地想要殺人。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又跟安知雪牽扯上了,陸遠洲到底還是壓住了怒意,想要冷靜思考出一個能兩全的好辦法。
手機忽然響了,陸遠洲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有些煩躁地擰眉,接起了電話。
“說。”
葉憑華一聽陸遠洲這聲音就豁了一聲:“看樣子你都知道了?”
陸遠洲挑眉:“知道什麼?”
“趙氏重工跟陸氏集團旗下公司合作結果對方偷工減料導致趙氏重工工程暫停不說,還造成了死傷,今天那些死傷的農民工家屬到陸氏集團門口來鬨事,還有人受傷這件事已經鬨上熱搜了。”
“你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心煩意亂的嗎?”
陸遠洲臉色鐵青。
“誰放上網的?”
“陸氏集團這邊有人放了視頻吧,那個視角我一看就知道是在陸氏集團大廈裡拍的。”
葉憑華說完話才察覺到陸遠洲話裡的意思不對,哎了一聲說:“你不是為了這事在生氣?”
陸遠洲把早上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