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知雪親戚的聲音。
陸遠洲甚至都不記得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但因為當時安知雪在自己麵前說過幾次,陸遠洲就給對方安排了工作。
陸氏集團子公司不少,搞個建材公司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即便是虧本也養得活。
陸遠洲本來之前都沒怎麼關注對方了,沒想到鬨出了趙氏重工的事。
陸遠洲非常生氣,他是幫理不幫親的性子,安知雪的親戚犯了錯他也是要罵的。
但他處理是他的事,紀芸白因此受了連累反而要告對方,他在猶豫過後還是選擇了息事寧人。
陸遠洲知道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是涉及到安知雪的事,他的原則也要往後靠,畢竟當初是他……
陸遠洲閉了閉眼睛,當初讓紀芸白退讓之後他已經跟對方說過,隻有這一次,以後他要是再鬨幺蛾子他絕不留情。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又出事了。
“怎麼回事?”
到底是不能見死不救,陸遠洲的聲音聽起來極為森冷,帶著壓抑的憤怒。
“那些工人的家屬不知道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還有趙氏重工的律師……他們要找我負責……”
“陸總請你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啊……”
“陸總救命啊……”
那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陸遠洲頗為煩躁,卻也不能不管。
“地址。”
“告訴他們我馬上就到,讓他們有什麼事等我到了再說。”
今天這一天沒有一件順心的事,陸遠洲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
“好、好的,太謝謝你了陸總,真是太謝謝你了……”
陸遠洲在對方報出地址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眼看著電梯門要自動合上,陸遠洲伸出手擋住,沒有再看另外一部電梯一眼,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司機看向陸遠洲:“陸總,紀秘書她……”
陸遠洲目光森冷地朝著他一瞥:“開你的車。”
司機欲言又止。
他本來想說紀秘書剛才的臉色是真的很難看,就把人丟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他眼皮子一直跳,總感覺今晚要出事一樣。
可對上陸遠洲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把嘴裡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陸遠洲看見司機那一臉擔憂的樣子沒好氣地說:“紀芸白是個成年人了,直到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一會肯定能自己打車回去,你操心那麼多做什麼?人家可不會領你的情。”
眼瞅著自己的司機對紀芸白都那樣關心,就知道紀芸白收買人心的功夫有多強。
明明她跟這些人都能相處得這麼好,卻偏偏鬨情緒非要離職,陸遠洲輕哼了一聲,紀芸白總是要為自己的脾氣付出一點代價。
司機眼見著陸遠洲是真在氣頭上就應了一聲之後不再說話了。
車子緩緩駛離喜鵲大酒店,陸遠洲不知道的是,紀芸白此時站在顧曉瑩跟宋總的房間門口猶豫不決。
上來的時候紀芸白也是有期待過陸遠洲追上來的,尤其是當她看到旁邊那部電梯很快下去了之後。
但很可惜她在這邊等了等,最終那台電梯沒有上來而是停在了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