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
聽了趙董這些話,紀芸白大概也知道趙文卓到底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性子了。
雖然知道趙董看不見,可紀芸白還是露出了職業化的微笑:“趙董你好,我是紀芸白,目前我的身份還是陸氏集團的總秘。”
趙董聽見紀芸白的聲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要跟我說話?你想要說什麼?”
趙董本以為紀芸白會跟他說起兩家公司的事,沒想到紀芸白卻隻是說:“不管父子之間有什麼樣的矛盾,我還是建議趙董先以趙總的身體為重。”
“他現在已經搖搖欲墜了,再這樣掰扯下去隨時都有休克的危險。”
趙董聞言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什麼?這個臭小子!他為了跟我作對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紀芸白道:“正是因為有趙董這樣的父親,才會有趙總這樣嚴謹的兒子不是嗎?趙董,撇開彆的因素不談,趙總這次仗義執言,為的是那些家破人亡的工人,也是為的趙氏重工的臉麵。”
“陸氏集團子公司以次充好,導致工地出事,趙氏重工要是不為那些工人做主,以後誰還敢來接趙氏重工的工程?”
“其次,趙氏重工並不遜於陸氏集團,本來這件事正常走流程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就行,現在工人在鬨隻是因為賠償沒到位,而且加害者得意洋洋,絲毫沒有歉意,這些事趙董不是不懂,趙總他隻是掏出一顆真心在對待趙氏重工的員工罷了,這樣也有錯嗎?”
趙董被紀芸白說得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可是陸遠洲那邊打了招呼,他總該要給陸遠洲這個麵子。
現在聽紀芸白這麼一說,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差點傷了兒子以及其他人的心。
“讓他先去治療,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這就是妥協的意思了。
紀芸白笑了笑:“多謝趙董。”
趙董歎息了一聲,話裡有話地說:“紀小姐,你很聰明,也很溫柔,但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兒子的總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紀芸白並沒有因為趙董的警告而生氣難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趙文卓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從未有過幻想。
“抱歉。”
不等趙董發怒,紀芸白繼續說道:“我從陸氏集團離職之後,暫時不打算找其他的公司了,做秘書很累,連軸轉了好幾年,我需要休息。”
“至於以後的就業問題,以後在談也不遲。”
趙董聽得出紀芸白的意思,滿意地嗯了一聲:“那就這樣吧,紀小姐,我兒子托你照顧了。”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紀芸白放下手機,搖頭失笑。
這就是她絕對不可能跟趙文卓有什麼的理由。
豪門裡的那些人壓根就瞧不上她,明明現在是求她辦事,卻用施舍的語氣,高高在上到令人作嘔。
“把趙總帶進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