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路暢通無阻進了陸遠洲的公司,這一切陸遠洲都不清楚,反而是要來問她一個普通員工,這不是很可笑嗎?
“陸總要是就連這些事都查不到的話,那說明陸氏集團要易主了。”
紀芸白心底是有怒氣跟怨氣的,所以開口也不怎麼客氣。
陸遠洲臉一黑,心底有些煩悶。
“紀芸白,你就對我服個軟有那麼難嗎?”
難道他看不出來今天這是有人故意搞事?
但他之前跟紀芸白就鬨得很不愉快,要是他現在眼巴巴湊上來幫忙那像是什麼樣子?
他隻是想要紀芸白服個軟,說點好話,這樣也能讓他有個台階下。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懂風情?
不,陸遠洲清楚,她不是不懂,就是故意的。
身為總秘,陸遠洲根本不相信紀芸白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明明從前隻要紀芸白跟著他一起出去,必然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
很明顯她就是故意不想討好自己。
陸遠洲心頭都有些無奈了:“因為解除合約的事,我們已經鬨了很久了,紀芸白,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沒有一個人能在我麵前耍這麼久的脾氣,我自認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了。”
“這段時間你也算是發泄夠了,該收斂的時候你就該收斂了,彆鬨得那麼難看。”
陸遠洲的話裡帶著一些無奈,聽起來像是在勸告,隱約還帶著一點溫柔。
紀芸白卻聽得渾身冰冷。
“陸總覺得,我是在鬨脾氣?”
她這段時間反複重複了自己想要自由的事,陸遠洲果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不過想想也是,對於陸遠洲這樣的男人來說,他隻會顧及自己的想法,又怎麼可能會在乎身邊的一個秘書在想什麼呢?
“紀芸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陸遠洲當然知道紀芸白這段時間的鬨騰還有其他的理由。
但是陸遠洲本能抗拒那個理由。
他不願意去深想,所以點到為止,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紀芸白隻覺得可笑。
明明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她忍耐得比較多。
陸遠洲向來肆意妄為,他有什麼好忍耐的?
紀芸白受過的委屈不知凡幾,陸遠洲竟然還覺得是自己一直在忍耐?
紀芸白從沒想過原來顛倒黑白還能用在這個地方,她心底最後一簇火苗也直接撲哧一聲熄滅了。
“既然忍耐到了極限,不如就彆忍耐了。”
“陸總,你現在放我離開陸氏集團,時間一到我立馬離職走人,這樣你也就不需要再忍耐了。”
“紀芸白!”
陸遠洲就不相信紀芸白聽不懂自己剛才話裡的意思。
可她還是要逼迫他。
這女人是覺得自己就非她不可了嗎?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