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紀芸白想要的結果,可是真的聽到陸遠洲說這個話,紀芸白心頭一頓,莫名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紀芸白心想,或許這就是孕婦體內激素變化帶來的影響?
患得患失?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孕婦得產前抑鬱?
紀芸白到底是個新手媽媽,剛才緊急惡補了一些知識但是前麵二十多年的確是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
她給自己的失落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再抬起頭的時候表情已經完全正常。
“好。”
紀芸白生怕陸遠洲反悔似的,快步走過去把陸遠洲的衣服都給收拾了出來。
等到陸遠洲換好衣服,就看到紀芸白提著個袋子,一副隨時準備把他掃地出門的樣子。
陸遠洲心底忽然冒出一點微妙的不爽。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
紀芸白覺得陸遠洲這個家夥實在是有點難伺候。
說要走的是他,她隻是按照他說的做,怎麼他現在還要來找她的麻煩?
“這麼晚了路邊的狗都該回窩睡覺了,你在這裡我根本睡不好,我希望你走有什麼不對嗎?”
紀芸白被陸遠洲給逼出了真火。
她是個孕婦,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陸遠洲這一天折騰好幾次,她根本受不了。
陸遠洲還是第一次看到紀芸白火氣這麼大的樣子,就像是小貓被他弄煩了露出了長長的犬牙。
看起來又奶又凶。
而且她身上還帶著一點剛起來的起床氣,看起來就奶呼呼的。
陸遠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有這樣的感覺,但剛才抱著紀芸白睡覺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很甜的香味。
像是濃鬱的奶昔,看得他有些口渴。
所以他才去衝了個澡。
“醫院那邊有事我要過去,你好好休息。”
陸遠洲這話像是在跟紀芸白交代行蹤似的,紀芸白已經有些困了,下意識就接了一嘴:“你去醫院做什麼?”
問完紀芸白又覺得這件事自己不該多嘴的,抿住唇瓣索性不說話了。
陸遠洲看了紀芸白一眼,覺得她這個彆扭的樣子也很有意思,將手表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輕聲開口:“趙氏重工跟陸氏集團之前的案子已經要出結果了,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到時候你應該會先知道最後處理結果。”
“我今晚要去醫院那邊看望最後一批住院的人。”
“該賠償賠償,該安撫安撫。”
陸遠洲本以為自己說完這話紀芸白會心疼自己,畢竟他從前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陸遠洲是天之驕子,向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存在,可是為了這些破事,他最近已然低了幾次頭。
這對於陸遠洲來說雖然不至於覺得被折辱了,但也的確是很不爽的。
要不是安家那些人不中用,他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紀芸白也知道其中的事,輕哼了一聲說道:“這不是你自己招來的事嗎?那安坤不處理,以後隻會給陸氏集團鬨出更大的問題,陸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