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哪裡?現在是下班時間,陸總還能管員工下班時間去哪裡跟誰在一起嗎?”
“陸總難道不認為你管得有點太寬了嗎?”
陸遠洲被紀芸白氣笑了。
現在不管她說什麼,紀芸白都是一副“我要離職了你管不著我了”的擺爛模樣。
陸遠洲是真有點懷念從前那個聽話的紀芸白。
可哪怕是陸遠洲眼下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紀芸白更加鮮活。
“你不要無理取鬨。”陸遠洲沉聲開口:“今天的飯局你要走可以,但這個男人,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闖入我們的飯局,驚擾了我們的合作夥伴,萬一因為今天這件事影響以後的生意跟合作,那是你要負責的事。”
紀芸白實在是不願意繼續跟陸遠洲糾纏下去,眼看著周令珩幾乎要站立不穩,紀芸白隨口就說:“行,我會給陸總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紀芸白就扶著周令珩離開。
周令珩的唇瓣已經一點血色都看不見,側頭看了紀芸白一眼,輕聲道歉:“對不起,我讓你很為難吧?”
紀芸白搖搖頭。
其實比起為難,紀芸白更多的是心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紀芸白從前還覺得自己跟陸遠洲之間好歹是有一些非同尋常的關係,他對自己應該是有點特殊的,可是經過相處之後她才知道,所謂的“非同尋常”不過都是自我以為。
在陸遠洲的心裡,她根本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路人甲。
不,或許路人甲的待遇還要比她好一些。
畢竟對方能得到陸遠洲的尊重或者是忽視,而她在陸遠洲心底,就是那個必須隨叫隨到的工具人替身。
紀芸白也是有脾氣的人,從前願意為愛隱忍,現在她是一刻都忍不下去。
“周先生怎麼知道我不能喝酒?”紀芸白不打算跟周令珩說自己跟陸遠洲之間的事,想起剛才他英雄救美的樣子,紀芸白好奇問了一句。
他來得那麼及時,想必是知道她去參加飯局去了。
商業飯局免不了要喝酒,而且老總下午要上班不能喝,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她們這些秘書的身上。
紀芸白從前作為總秘,是負責總裁辦中間調度的,當然是不可能做總裁擋酒的工具人,以前他們身邊都會帶著一個男性秘書或者助理。
隻是今天是中午的飯局,紀芸白又是臨時被陸遠洲拉過來的,自然沒有提前調度好。
紀芸白心底雖然有些納悶周令珩為什麼來得那麼及時,但比起這個,顯然他說的話更加讓人覺得好奇。
“我……今天你不是才說自己要養生嗎?養生的人怎麼能碰酒精呢?”
這話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紀芸白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心底到底還是起了一點漣漪。
隻是鄰居的人都能細心到這個份上,就連她隨口說的話都能記住,甚至還能追到飯局上來。
紀芸白心底更加覺得自己可笑。
從前怎麼就將一顆真心都放在陸遠洲身上了?
這個男人到底哪裡值得自己如此付出?
“今天謝謝你,最近這段時間我大概是找不出什麼空閒,等我順利離職,我請你吃飯。”
周令珩點點頭:“好。”
其實他本來應該說不用感謝,可是紀芸白請他吃飯這樣的機會實在是不多,周令珩實在是很難抵得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