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了,我母親跟舅舅呢?”
陸遠洲把車鑰匙給了門衛,大步朝著彆墅走。
“都在裡麵等著呢,夫人聽說少爺你要回來,一大早就起來收拾了。”
陸遠洲笑了笑:“我自己進去。”
“好好。”門衛說著就去給陸遠洲停車。
陸遠洲大步進了彆墅,就看到彆墅裡果然是傭人在忙碌著。
一身寶石藍色旗袍的徐婉蘭正站在屋內,聲音不大,但話就沒停過:“每個角落都給我仔仔細細打掃乾淨了。”
“廚房那邊我讓你們準備的食材都到位了嗎?”
“還有少爺的房間你們都收拾好沒有?收拾歸收拾,但你們可彆壞了規矩,不要碰他的東西,不然他生氣我可管不了……”
傭人聞言都是輕笑出聲。
“夫人你就放心吧,大家都記著規矩的,一切都是按照之前布置的。”
徐婉蘭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沒有下來,轉過身正打算去外麵看看,就看到自家兒子斜靠在門框上,英俊的麵龐上帶著一點淺淡的笑意,正盯著自己沒說話。
“呀!”
徐婉蘭差點被嚇一跳,反應過來是兒子回來了之後趕緊走了過去:“你說說你,回來了怎麼不吱聲?”
徐婉蘭走過去拉著兒子好一通檢查。
“最近怎麼瘦了這許多?是不是身邊伺候的人不儘心啊?還是廚師做的菜不習慣?還是你又天天在公司通宵?”
徐婉蘭早年是個手腕強橫的女強人,光看她在陸遠洲出事的情況下還能穩住陸氏局勢,穩坐釣魚台就知道,她不是個心慈手軟的。
當年為了保住兒子該得的東西,她一個女人跟那些男人拚了命去鬥。
一個豪門闊太,本該是尊貴的主母,卻出去跟人喝酒應酬,早年還落了個胃出血的毛病。
她靠自己的能力拉攏了一大批人站在陸遠洲這邊,也是因為如此,陸遠洲當初恢複沒多久就能在跟其他人的爭鬥裡不落下風甚至還漸漸占據上風。
陸遠洲能有今天,很大功勞都來自於徐婉蘭。
所以陸遠洲這些年對她非常尊敬。
哪怕當年出了安知雪的事,陸遠洲也從未怪過她。
這些年陸遠洲已經漸漸無人能敵,徐婉蘭也就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擔,開始在莊園裡種種花養養魚,日子過得格外愜意。
“沒有。”
陸遠洲想到紀芸白還在跟自己鬨彆扭,揉了揉眉心說:“身邊一個很能乾的秘書鬨著要辭職,我還挺習慣她的,現在她忽然要走,我一時半會找不到替補。”
徐婉蘭有些詫異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能讓你這樣舍不得,這個秘書的工作能力肯定非常優秀吧?這樣的人才怎麼好端端要走?你是不是對人家不好?”
“我早就跟你說過,有時候也彆老是擺著架子,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
陸遠洲眼眸裡閃過一點心虛:“我怎麼沒低頭了?”
他可是跟紀芸白提起過好幾次要續約的事呢!
這可是他第一次這樣追著人續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