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解釋的話到了嘴邊,看到安知雪那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否認。
紀芸白的一顆心也直接沉了下去。
沒想到安知雪才回國沒多久陸遠洲就跟她已經敲定關係了。
紀芸白忍不住想到自己跟在陸遠洲身邊那六年。
其實那期間陸遠洲有無數次否認過紀芸白跟他的關係,可是紀芸白當時想著隻要能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就是好的,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根本就不重要。
紀芸白認為自己可善解人意了,也覺得陸遠洲的性子,能做到對她好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可到底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就是因為陸遠洲對她跟對待安知雪的差彆太大,才叫紀芸白終於認清楚了現實。
陸遠洲是真的沒有喜歡過她。
喜歡跟不喜歡在陸遠洲那裡是如此清晰的一件事。
安知雪從前在國外的時候陸遠洲就一直往返於國內外,哪怕再忙每個月也會想辦法去一趟國外。
安知雪回國之後第一時間帶去公司,讓所有人先進過未來老板娘,也算是給陸氏集團上下都打了個預防針。
跟安知雪還特地出來約會,被人碰見了會直接默認安知雪是女友的身份……
陸遠洲做的這一切都是紀芸白從前期望過但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紀芸白忽然失去了吃飯的興致。
她起身,對趙文卓說道:“我們先下船吧?”
趙文卓瞪圓了眼:“可是我們還沒吃飯,你剛才不是說餓了嗎?”
紀芸白看著挨得很近的兩個人,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我好像有些暈船了,我們先下去好嗎?”
趙文卓一聽說紀芸白不舒服,趕緊道:“好好好,那我先去聯係人我們下船去。”
趙文卓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兩個人都完全將陸遠洲跟安知雪忽略得徹底。
陸遠洲目光落在臉色難看的紀芸白的身上,語氣生硬地問道:“真的暈船?”
紀芸白似笑非笑地看了陸遠洲一眼:“陸總這話說笑了,我難道還會假裝暈船不成?我為什麼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陸遠洲冷哼一聲:“鬼知道你在想什麼。”
就像是她非要解約,非要從陸氏集團離開一樣,陸遠洲反正是從來不明白紀芸白到底是在想什麼。
“不是特彆難受就坐下,吃點東西會好一點。”
陸遠洲一把將紀芸白摁到了座位裡,隨後招呼服務員給紀芸白倒一杯酸梅湯過來。
這艘船上因有儘有,等到趙文卓打完電話回來,紀芸白已經猶豫著伸手接過了酸梅湯。
她現在的確是非常不舒服,要是不壓一壓這股想吐的勁搞不好一會真吐出來。
那可就太失禮了。
“你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