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擰眉。
他從前覺得安知雪的眼淚就像是珍珠,每一滴都讓人覺得格外珍貴動人,可現在卻隻覺得有些煩躁。
他自認自己已經對安知雪做了最好的安排,而且明明也叫人跟安知雪待在一起保護她,他就不太明白為什麼每次安知雪出事都是她一個人在。
“小雪。”
陸遠洲壓下心底的煩躁,輕輕喊了安知雪一聲。
安知雪聽到陸遠洲的聲音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樣,迅速衝過去想要抱住陸遠洲。
陸遠洲卻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說道:“我昨晚在公司通宵還沒有換衣服,你彆靠過來了。”
安知雪心頭一涼。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陸遠洲:“你覺得我會嫌棄你嗎?”
陸遠洲心底卻不覺得有任何甜蜜的,衝著安知雪安撫一笑,陸遠洲說道:“我覺得不太舒服,衣服貼身我已經很難受了。”
安知雪聽陸遠洲這意思不是嫌棄自己,也不是怕她嫌棄他,反而是自己不舒服,隻覺得一腔真心有點扔在了石頭上的感覺。
她從前就知道陸遠洲的確是直男,對那些東西完全沒有經驗。
可是安知雪一直都是覺得陸遠洲是喜歡自己,對自己特殊的,可是見過紀芸白之後,安知雪才知道原來人是有特殊的。
安知雪心底有些煩躁。
從前她覺得自己最大的底牌就是陸遠洲,可是現在在發現這張底牌似乎也沒自己想的那樣穩固之後,安知雪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隻能拚儘全力想辦法抓住那張底牌。
“遠洲,謝謝你能這樣匆忙來看我,我真的很感動,不過我覺得我可能不適合待在國內,要不然我還是出國吧。”
安知雪哭唧唧地說:“那些黑粉層出不窮,我根本躲不過,我還是想出國去,起碼那裡沒有人認識我,我不需要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隻是有可能會被那個人再盯上,但是那個人也比這些人好。”
“我真的好害怕,我覺得他們好像無處不在,不管我躲到哪裡他們都能找到我的位置……”
要是換做以前陸遠洲聽到這樣的話他肯定會覺得非常憐惜。
可是現在陸遠洲聽著卻隻覺得納悶。
“我留在這裡保護你的人呢?那些可是我特地從保鏢公司找來的,他們可是專業的,有他們在按理說那些人應該接近不了你才對。”
陸遠洲的話讓哭唧唧的安知雪忽然渾身僵硬。
“我……我也不知道……”
她的話音剛落下,保鏢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陸遠洲皺著眉朝她伸出手:“電話給我。”
安知雪心跳如擂鼓。
那些人當然是她派遣走的,她不可能讓那些人繼續待在這裡,不然她的苦肉計就沒有辦法施展了。
陸遠洲要是跟那些人對峙就有可能會猜出她在撒謊的事。
安知雪緊張地手心裡都出了汗:“遠洲,其實他們也是為我做事……”
安知雪想要找補一下,陸遠洲卻執意要跟對方對話。
安知雪硬著頭皮把手機給陸遠洲,但陸遠洲還沒來得及跟對方說話,屋內警察已經出來了。
“全屋的指紋還有一些毛發線索我們都采集完畢,初步分析這是一群慣犯,我們會儘快抓住凶手的,在此期間你們可能要換個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