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童見安知雪真不追究了,才小心翼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這是小姐你的荷包嗎?剛才我去打掃休息室的時候看見的,我問了同事他們說剛才隻有小姐你去過那個休息室。”
安知雪正要說不是,視線落在那個荷包上,眼眸微微一閃。
她已經養成了很厲害的眼力,那個荷包用的應該是非遺手法,刺繡手段非常厲害,這個荷包稱得上是一個藝術品。
球童拿著荷包看起來是有些重量,裡麵應該還有東西。
能用這樣精致的荷包來裝,裡麵的東西怕是也價值不菲。
安知雪並不是貪那點好東西,而是這個球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又是這樣珍貴的荷包,掉了對方肯定非常著急,隻要自己說這東西是自己撿到的,對方肯定非常感謝自己,她不就順理成章地跟對方搭上線了?
“哦原來在這裡。”
安知雪拿過荷包,一臉失而複得的欣喜:“太謝謝你了,我剛才就是一直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哪裡掉了荷包所以才愣神的,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安知雪的表現沒有任何疑點,球童也沒懷疑:“為客人服務是我們應儘的義務呢,那就物歸原主了。”
說完球童衝著安知雪笑了笑轉身就走。
安知雪小心翼翼將荷包收起來,打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打開看看。
陸遠洲這會都找不見蹤影了,安知雪並不打算放棄攻略他,本想找一輛代步車,但是附近的代步車都坐滿了,隻有剛才見過的那幾個豪門闊太的代步車還是空的。
安知雪打著想要跟那些人攀談的主意,一路小跑著過去,她的外表十分具有欺騙性,軟著聲音求那些人帶自己一程應該不難。
不過她沒想到自己遭遇了滑鐵盧。
坐在代步車內一共有三位夫人,其中一位穿著黃色運動服的女人長得非常好看,即便已經年過四十,卻獨具風韻。
尤其是她好看的眉頭一直微微皺著,攏著愁緒,像是心底藏著什麼鬱結一直無法消散一樣。
坐在她身邊的那位穿著藍衣服的夫人非常不好說話,聽到安知雪開口就道:“能到這裡來的人難道自己叫一輛代步車的錢都沒有嗎?你可彆把我窮死了。”
安知雪臉皮漲紅,眼眶也微微紅了起來:“抱歉……我隻是……跟人走散了,我對這裡不熟悉,想要早點找到他……”
藍衣服的夫人最討厭的就是年輕女孩這個做派,正要再開口,黃色運動服的夫人倒是開了口,聲音柔柔的,很好聽:“行了安倩,就讓人一起坐吧,反正空位置很多。”
穿藍色運動服名叫安倩的夫人無奈又縱容地看了好姐妹一眼:“我說枝容,你一直這樣好說話,也怪不得你家那位欺負到你頭上來。”
“不過你放心,我認識的一個夫人已經給我介紹了一個人,下次我帶給你認識,她可是拍著胸脯跟我說那個人很厲害,很會處理這些事的,一定能幫到你。”
名叫唐枝容的夫人眼眶一紅:“你知道的,其實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了……這些年我隻有一個念想,我的女兒……”
“好了枝容,你彆傷心了,喂你上來吧。”
安倩睨了安知雪一眼,剛才她在聽唐枝容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姑娘,彆人說話她不僅不知道避著一點,還全神貫注地聽,安倩實在是瞧這樣的人不上,臉上神色就沒有多好看。
安知雪被人嫌棄到這個地步,本該拒絕搏一搏這些人的好印象,可她好不容易接觸到豪門貴婦,哪裡願意輕易放手?
“謝謝兩位夫人,謝謝你們,我叫安知雪,請問你們——”
“彆套近乎了,到地方就下,彆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