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個動作讓陸遠洲心底更加憤怒。
“你不是要去找新的金主嗎?你說這次你要多少錢,開個價。”
紀芸白感覺到一陣屈辱,她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六年,從一個大學剛畢業的青澀大學生一步一步成長到坐穩總秘的位置,外人都承認了她的能力,可是在陸遠洲心底,她永遠都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人。
紀芸白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做過什麼引起了這個男人的誤會。
可六年來她隻有過他一個男人,他們之間的金錢關係也是合約來維持的,她是能不叫陸遠洲拿錢就不叫陸遠洲拿錢,為什麼她都小心翼翼成這樣了,還要被陸遠洲誤會?
“抱歉,我也有選擇不跟你做生意的權利。”
陸遠洲冷笑一聲:“不跟我做?”
紀芸白覺得陸遠洲這話裡有歧義,剛要開口,男人的吻已經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落了下來。
那天早上的事再次湧入紀芸白的腦海。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紀芸白不要命地掙紮。
也不知道是哪個角度不對,紀芸白聽到了啪的一聲。
陸遠洲愣住了。
紀芸白也愣住了。
直到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紀芸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掙紮的時候似乎打了陸遠洲一巴掌。
“我……”
紀芸白唇瓣顫抖了一下,陸遠洲這樣的天之驕子,估計都沒有被人打過,而她卻給了他一耳光。
尤其還是在剛才那樣的情境之下。
陸遠洲眼底已經鋪滿了猩紅,他從紀芸白的身上起來,舌頭頂了一下左側腮幫子,感覺到一股疼痛傳來,他咧了咧嘴,冷笑著站直了身子。
“紀芸白,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既然你執意要跟我撇清關係,那就斷乾淨。”
“以後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事最好不要再找我。”
陸遠洲說完也沒看紀芸白是個什麼表情,轉身大步離去。
休息室的門被摔得發出了砰的響聲,紀芸白渾身一抖,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她根本就沒有想打陸遠洲的。
她隻是想要保護肚子裡的孩子。
想到剛才陸遠洲說的話,紀芸白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疼得她喘不過來氣。
屋內隻剩下她粗重的呼吸聲,紀芸白垂下眼,世界安靜得好像隻剩下她一個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手機震動聲拉回了紀芸白的思緒。
她解鎖手機看了一眼,就看到是宋月娥發給她的消息。
【芸白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去找你嗎?】
紀芸白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自己過來快四十分鐘了。
她趕緊回了消息過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宋月娥彙合。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事了。”
紀芸白說自己出來有些累了就坐了一會沒想到睡著了,看到四周人幾乎都走光了,她詫異問道:“大家都不玩了嗎?”
宋月娥道:“出了大事,他們都去吃瓜去了。”
紀芸白想到剛才陸遠洲盛怒離去的樣子心頭一驚:“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