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這段時間身材圓潤了不少,但是四肢卻顯得越發纖細。
陸遠洲總覺得她看起來有哪裡怪怪的,但是安知雪看到他沒回複再次打了電話過來,陸遠洲被逼做出了選擇。
“你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陸遠洲說完就走到了電梯旁想要坐電梯下去。
紀芸白的聲音幽幽傳來:“抱歉陸總,我沒那個義務等你。”
陸遠洲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在他看來紀芸白這完全是在跟自己鬨脾氣。
想來還是之前他做得的確過分了一些,所以紀芸白心底才有這麼大的怨氣。
“紀芸白,你等我回頭好好跟你說,你不要在衝動之下做任何決定。”
陸遠洲還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明明之前我們之間不是挺默契的,為什麼你現在非要這樣?”
紀芸白終於明白為什麼網上那些女孩子分手會從歇斯底裡到麻木。
失望總是一點一點累積的,女人會把每一次讓自己失望的事都記下來,累積到了一定次數就會徹底死心。
而在男人看來,女人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就爆發,情緒一點都不穩定。
“陸總,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都是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們很默契,你覺得我們之前挺好的,可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問過我是不是這樣想的。”
陸遠洲怔住。
“什麼?”
他腦子裡飛快閃過一點什麼,他覺得有什麼事情被自己遺漏了,可是陸遠洲一直就是這個性子,也不會去在意彆人在想什麼,所以即便他努力去回想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卻也沒有想到任何東西。
“紀芸白,不要無理取鬨。”
陸遠洲是真的很忙,安知雪身份的曝光對陸家影響很大,陸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本來就覺得這些年一直被他壓著非常不舒服,而且他還把一切都怪罪在他母親的頭上,外人看天之驕子的陸遠洲其實也有軟肋。
他想要等到家裡的事解決完了再來跟紀芸白好好商量,可紀芸白這個態度讓陸遠洲覺得頗為惱怒。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紀芸白為什麼一直要這樣逼他?
“我無理取鬨?”
紀芸白隻覺得腦子裡有一根弦徹底繃斷了。
一直以來紀芸白都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情緒,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半點不敢讓陸遠洲知道。
可現在他一句“彆無理取鬨”,直接讓紀芸白努力想要藏起來的一切都決堤。
“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鬨?”
紀芸白的聲音在樓道裡顯得格外曠遠,自帶一股悲傷情緒,叫人莫名有些心疼。
“當初我跟你簽合同,這期間我自認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合同到期,也是你說我不過是用錢能買到的玩意,玩意又怎麼了?玩意沒有人權?”
“我當初的確是拿了你的錢,可是我沒有付出嗎?”
“你捫心自問,我紀芸白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要被你陸遠洲這樣踐踏這樣瞧不起?”
“我……”陸遠洲動了動唇瓣,有些啞然。
“我已經離職了陸總。”紀芸白的聲音帶著疲憊,好似已經被身上的擔子壓垮:“放過我吧,我紀芸白也不值得你陸總反複來糾纏,沒得掉了你陸總的身價。”
陸遠洲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拒絕。
仔細想想,從紀芸白不答應續約開始,她就一直在拒絕他。
陸遠洲確實還沒捋清楚自己的想法,但他的驕傲讓他做不到低三下四地請求彆人。
尤其是他這段時間已經被拒絕了太多次。
“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