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靜的空間裡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但凡紀芸白膽子小一點隻怕是要被當場嚇暈過去!
但或許是因為懷孕做媽媽了的緣故,紀芸白硬是忍住了恐懼,她直接側過身,脊背牢牢貼在冰冷的門框上,雙眼第一時間就循著剛才出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落地窗邊上有一棵非常龐大的景觀樹。
之前紀芸白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那棵樹大得出奇,但因為當時隻是看到那棵樹,並未有其他的異常,所以紀芸白並沒有一直去看那棵樹。
沒想到剛才空檔的樹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頎長,目視應該有一米八多,逼近一米九,他戴著黑色口罩跟帽子,一雙散發著冷光的眼睛藏匿於帽簷之下,隻有他偶爾抬頭或者側臉的時候才會露出那雙眼睛。
一隻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另外一隻手正在把玩著一柄軍刀。
很小的軍刀,在他的手裡被玩出了花來。
紀芸白的雙腿不可控製地開始發抖。
“你……你是誰?”
紀芸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身形很像是自己見過的人,可是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能找到跟這個男人相關的記憶。
她接觸的人很多,如果真的認識這樣一個男人,恐怕根本就不需要回憶,自然就能想起來。
但現在她仔細回憶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是她感覺出錯了?
“我是誰不需要你關心。”
“我收錢辦事,今天隻能委屈你了。”
男人說著朝著紀芸白走了過來。
紀芸白手指都在顫抖,一顆心像是極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她死死扣緊了門把手,竭力忍住了顫抖詢問:“是誰?對方又叫你做什麼?”
那把軍刀已經在男人的手指之間翻飛,紀芸白根本看不清楚軍刀到底是怎麼被甩動的,隻能看到一點寒芒不停地在男人的之間躍動,如果不去思考那把軍刀能殺人的話,這一幕真是美麗極了。
就像是科幻電影裡做出來的那些特效,點點星光就落在男人的指縫之間,而男人那麼輕而易舉地就將天上散發著光輝的星辰玩弄在股掌之間。
“不要想著套我的話,沒用的。”
男人眼底好似閃過一點遺憾。
“其實……”
紀芸白屏息等待男人的話,可男人隻是說了“其實”兩個字之後就沉默了,並未再開口。
危機感越來越重。
男人距離她分明還有一段距離,可是在紀芸白感覺來,就像是下一秒就會被男人分屍一樣。
不……
她絕對不能死……
紀芸白的手顫抖著摸到了小腹上,雖然現在依舊感覺不到小孩的存在,但是他已經在她的身體裡生根發芽開始成長了。
儘管紀芸白現在對孩子的父親有許多不喜,可是她卻無法做到不喜歡這個孩子。
這可是遺傳了她血脈的孩子。
奶奶曾經說,這輩子能有一個血脈維係的人陪伴著自己就已經足夠,紀芸白從前不太理解奶奶那句話的意思,現在她終於明白,血脈是那樣神奇的東西。
她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現在什麼事都願意做。
“你想要什麼?”
紀芸白忽然冷靜了下來,或許是孩子給了她勇氣,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求你放我一馬。”
“我懷孕了,你就當時積德。”
紀芸白知道這個時候說出自己懷孕的事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人就喜歡折磨孕婦,她還曾經看過有匪徒專門劫殺孕的新聞。
但她能確定小紅他們察覺到了她不見了肯定會來找她,或許她隻需要再拖延一點時間,就能等到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