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似是不忍心說下去。
紀芸白卻也猜到了。
從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紀芸白就知道自己在陸遠洲心底完全不能跟安知雪比。
應該說,誰都無法跟安知雪比。
那可是陸遠洲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當初兩個人沒有在一起幾乎已經成為了陸遠洲心底的一根刺。
陸遠洲哪怕是把那根刺拔出來了,但那個地方也依舊成為了陸遠洲不能觸碰的地方,時不時還會癢疼。
“他走了也好,不然被他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我回頭還要想理由去解釋。”
“可是小白,你還懷著孕啊,醫生都說你沒動胎氣是你鎮定,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流產都有可能的。”
“他怎麼說也是孩子的父親,而且這次很明顯就是有人借著陸總的地盤搞事,難道他就不應該負起責任嗎?起碼也跟著到醫院來確定一下你的情況啊。”
“那安知雪一個電話就把人叫走了,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啊?而且我聽的清清楚楚,那安知雪隻是在等陸總去吃飯。”
小紅說到這裡更加憤憤不平:“他們就那麼欠那一頓飯嗎?陸總少吃一頓是會餓死嗎?你可是差點就出事了!”
紀芸白靜靜聽著,眉眼裡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小紅,我們不能對彆人要求太多。”
紀芸白毫無波瀾地說:“陸總能來救我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說到這裡紀芸白忽然扯動唇瓣輕笑了一下:“不,應該說,陸總隻是第一時間來處理了大廈裡的變故,畢竟那是陸總的產業,真要是出事,對陸總的生意也會有影響的。”
那棟大廈還有很多待出租的地方,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絕對不便宜。
雖然說這些錢對陸遠洲來說可能不值九牛一毛,但誰會嫌錢多呢?
而且陸遠洲還在那棟大樓頂層搞了那麼一個地方,顯然對那棟大樓也是很喜歡的,會親自來處理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
至於陸遠洲會看在她出事的份上過來噓寒問暖,紀芸白是真沒想過。
他們上次已經說了那麼決絕的話,要是安知雪沒回來,可能陸遠洲還會妥協,但是人家現在已經有了最完美的另一半,又怎麼還會管她的死活?
“可是你——”小紅還想要說什麼,紀芸白一個眼神掃過去,小紅立刻就明白了紀芸白的意思。
她像是真的放下了,不管陸遠洲做什麼都沒辦法牽動她的思緒了。
小紅忽然覺得有些遺憾。
陸遠洲衝過來的時候著急得額頭上都出了汗。
小紅不是睜眼瞎,那樣的著急那樣的深情,誰要是說陸總不喜歡紀芸白她是真要罵人眼瞎。
可是兩個當事人卻根本不相信。
小紅是真的為紀芸白跟陸遠洲覺得可惜。
畢竟這兩個人男才女貌的也是極為登對的。
更何況紀芸白現在肚子裡還懷著陸遠洲的孩子。
小紅是真的很想看到紀芸白幸福的。
單親媽媽一個人帶著孩子是很辛苦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紀芸白本想說不用,但看到小紅連在醫院陪床的東西都帶來了,也就沒讓她來回折騰。
“那就辛苦你了,我會給你漲工資。”
小紅咧嘴一笑:“那就謝謝老板了,啊!跟私人老板是真的爽啊,加工資老板一句話就能成,哪像是咱們以前在陸氏集團,陸總說了發獎金也要等財務審核過後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