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給葉憑華問懵了。
像是他這樣的豪門公子哥,哪裡知道到底能不能呢?
尤其是他還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縱然他是跟在陸遠洲身邊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並不知道這些事。
正是因為陸遠洲是個能乾的人,所以葉憑華跟著也自由不少,家裡人隻要聽說他是跟陸遠洲一起準能放人。
葉憑華沒忍住笑了笑,誰又知道陸遠洲其實也是個會玩的呢?
除開不沾染黃賭毒,陸遠洲有時候找樂子的本事比他們還要多。
隻可惜陸遠洲自從六年前開始就很少主動跟他們出去玩了。
當時大家都調侃陸遠洲是玩膩了,可實際葉憑華卻是知道的,那個時候紀芸白因為什麼都不會,陸遠洲一有空就是在手把手地教導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紀芸白完全是陸遠洲培養出來的,本應該是跟陸遠洲最親密無間的影子。
事實上當初那六年的時間裡,兩個人也確實是非常親密無間。
可惜,造化弄人。
“這些都不重要。”
葉憑華也管不了自己說這個話是不是在自打嘴巴。
他看向紀芸白,十分認真地說:“陸遠洲對紀小姐你肯定是還有感情的,紀小姐,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跟遠洲之間的那些事其實誤會居多,我想著既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倒不如直接解開誤會重新和好呢?”
葉憑華其實是不想來做這個說客的。
實在是看不下去陸遠洲那個樣子了。
他向來是驕傲的,可是因為這件事跟家裡也鬨了好幾回了。
陸霆是個不著調的,總是逼著陸遠洲跟安知雪結婚,可葉憑華知道陸遠洲喜歡的人是紀芸白,他也實在是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兄弟以後落得個被迫聯姻的下場。
“我為什麼要跟陸總重新和好?”
紀芸白不解地看著葉憑華:“葉少,你以為當一個人獲得了自由跟開心之後,她還會選擇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嗎?”
葉憑華比紀芸白更不解:“可是你之前不也做了六年嗎?難道你是想說那六年你一直都不開心?”
“是!”
紀芸白目光沉沉:“我當然過得不開心,每一分每一秒都不開心!”
葉憑華剛要說什麼,視線落在紀芸白身後忽然頓住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無奈一笑,舉起手做出投降的樣子:“行行行,是我多管閒事了,你們自己聊吧。”
說完葉憑華就繞過紀芸白走了。
紀芸白從葉憑華開口的時候就猜到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沒一會陸遠洲就站在了葉憑華剛才站的位置,目光複雜地盯著紀芸白。
紀芸白絲毫沒露怯地回望著陸遠洲。
“陸總是有什麼事嗎?”
指望紀芸白多跟陸遠洲說點什麼是不可能的。
紀芸白對陸遠洲的愛意或許沒有完全消失,可經曆了之前那麼多的事,紀芸白也不可能還願意跟他好好相處。
她還沒有卑微到那個地步。
“你就非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嗎?難道我們從前在一起的那六年你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紀芸白無辜地看著陸遠洲:“剛才我跟葉少說的話陸總你也聽到了不是嗎?還是說你需要我重複一遍?”
陸遠洲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紀芸白,你這是在說假話對不對?”
明明從前陸遠洲都能感覺到紀芸白對他的感情的,怎麼可能現在就一點都不剩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