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用了“放過”這個詞!
陸遠洲眼底滿是痛苦,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失語。
他竟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他在一起居然成了讓紀芸白覺得痛苦的事。
“我……我之前的確是做錯了,但是我也會改的。”
陸遠洲輕聲說:“我真的會改的,請你相信我。”
紀芸白搖搖頭。
“太晚了。”
“陸總,我是認真的,我已經決定要過全新的生活了,你也該往前看了。”
陸遠洲不相信,也不願意接受。
“不,你肯定不可能那麼快就放下我的,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吧?”
陸遠洲的聲音顫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目光緊緊盯著紀芸白,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紀芸白心底咯噔了一聲。
她不知道陸遠洲到底是怎麼發現的這件事,但她知道,承認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就陸遠洲這個瘋子程度,還不知道知道孩子是他的之後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陸遠洲是紀芸白現在還撼動不了的存在,紀芸白隻想過平靜的日子,並不想跟陸遠洲繼續爭鬥下去。
這樣除開兩敗俱傷之外並沒有半分好處。
“陸總說笑了,你難道會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嗎?”
從前做措施比誰都積極的人不是他嗎?
陸遠洲顯然沒有想到這一茬。
他愣了一下,目光複雜地看向紀芸白。
“那這個孩子到底是……”
紀芸白麵不改色地撒謊:“當然是孩子爸爸的。”
“你少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到底是誰的你告訴我!”陸遠洲陡然發了怒,他心底所有的憋屈在這一刻直接化作了歇斯底裡的怒意:“紀芸白,從前我沒有對不起你吧?你為什麼要給我戴綠帽子?你之前騙我你的孩子快要生了,可實際上現在才七個月。”
“那個時間就是我們合約快結束的時候,你那個時候應該還在我的彆墅裡住著,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當時就劈腿了?誰給你的膽子?”
紀芸白看著麵前雙目赤紅的陸遠洲,心底暗歎,果然這樣的模樣才是陸遠洲。
這個男人高高在上慣了,從來不管去管彆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也從來不會去考慮彆人到底會不會受傷。
當初兩個人簽訂合同了之後,他每個月幫紀芸白的奶奶出醫藥費,隨手扔給她一張卡,說想要買什麼可以自己去買。
紀芸白當時心裡的感激在他理所當然地提出要讓她陪著他,做見不得光的情人的時候,全部消失殆儘。
雖然紀芸白也不是不知道,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自然是要好好給人辦事,陸遠洲也不是做慈善的。
但是誰不希望自己是特彆的呢?
紀芸白從前也期盼過,希望是自己某個特質吸引到了陸遠洲,才讓陸遠洲願意花錢包下她。
可後來現實給了紀芸白重重一擊。
他之所以會注意到她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安知雪罷了。
每次回想起他在床上對待自己那麼溫柔的樣子心底估計是在想安知雪,紀芸白就想吐。
紀芸白冷冷地掃了陸遠洲一眼,沉聲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跟陸總你有關係嗎?”
“我即便是劈腿了你又能如何呢?陸總就沒有嗎?我隻記得我們的合同上寫了,在合同到期之前,我都必須要陪在陸總你的身邊,不拒絕你的任何要求,可是也沒說我必須隻聽你一個人的啊。”
“六年,那麼多的日日夜夜,難道陸總就沒有去陪彆人的時候嗎?”
“你把我當成安知雪的替身,真當我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