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並未站住腳步。
在她的認知裡,她跟陸遠洲之間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而且紀芸白也不認為她現在跟陸遠洲有什麼好說的。
尤其是他身側安知雪還在虎視眈眈的,紀芸白可沒有上趕著被人仇恨的愛好,於是紀芸白隻當沒聽見,拉著向西走得飛快。
“芸白!”
陸遠洲目瞪口呆地看著紀芸白走遠。
他沒想到紀芸白居然會直接拋下自己離開。
明明之前他隻要開口,紀芸白絕對就會應聲的。
她從來不會讓他的吩咐落空。
他們明明曾經有過那麼和諧美好的時光。
陸遠洲現在回想起來隻想給自己幾巴掌。
為什麼這樣好的紀芸白被他弄丟了?
他們從前明明那麼好。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陸遠洲心頭劇痛,這一刻他什麼都不願意再去想,腳下一動就要追上去。
“遠洲!”
安知雪看到紀芸白的時候心底的嫉妒之火就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
本以為紀芸白那麼知情識趣直接離開是一件好事,現在再看陸遠洲的反應,安知雪卻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紀芸白可真是好手段,現在鬨這一出出來,陸遠洲怕是想起從前兩個人的相處了。
這個女人嘴上說著不會跟陸遠洲有什麼焦急,可實際上做的事卻沒有一樁是放下陸遠洲了的。
安知雪暗戳戳將這筆賬記在心底,此刻卻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找紀芸白的麻煩,隻能先挽回陸遠洲。
“遠洲,你忘記我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嗎?”
陸遠洲往前走的身形一頓。
他眼底閃過痛苦之色,目光視線恨不得追著紀芸白離開,但是麵對站在他麵前的安知雪,陸遠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去見拜爾先生吧。”
陸遠洲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聽說拜爾到了國內。
拜爾是目前首屈一指的鋼琴家,安知雪因為馬上要搞個人獨奏,所以想著要給粉絲以及其他人一個驚喜,想要請到拜爾去跟她來一場四手聯彈。
“雖然我的鋼琴水平肯定是比不上拜爾先生的,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隻希望拜爾先生能給我這個機會。”
——安知雪當時把這個想法給紀家人說了之後,紀家人就將這件事交到了陸遠洲的身上。
紀家跟陸家的關係現在頗為微妙,其實請鋼琴家這種事也不一定非要陸遠洲出手,但陸家跟紀家都需要一件事來緩和關係,所以紀家人合計之後,由紀家大夫人出麵,特地跟陸遠洲說了這個事。
陸遠洲也是沒打算真的跟紀家鬨掰的,之前的事雖然彼此心底都不太舒服,但怎麼說都是兩大家族,不至於心眼這麼小,對方已經主動給了台階下,陸遠洲自然不可能把台階給砸了。
而且約見一個鋼琴家而已,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隨口一說的事。
於是這才有了陸遠洲帶安知雪出來的事。
他們跟拜爾先生約好在這裡見麵,陸遠洲本打算是讓安知雪自己去見的,畢竟她想要跟拜爾四手聯彈,加上又是紀家千金的身份,想來拜爾也不會不給麵子。
但安知雪卻說她不習慣見到陌生人,所以想要讓陸遠洲陪著一起。
來都來了,陸遠洲也就跟著一起下了車。
“遠洲,我知道這件事實在是太為難你了,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我們能從頭開始。”
“你看看我好嗎?”
安知雪趁機跟陸遠洲表明心跡。
陸遠洲臉上神色頗為複雜。
“以後再說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