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看著,目光頗為複雜。
陸遠洲這次好像是認真的。
他一改從前十天半個月不搭理她的樣子,每天早中晚照三餐來發消息。
時不時還發來一些分享照。
好像是在努力朝著她靠近,希望這樣可以彌補之前的錯誤。
紀芸白心虛十分複雜。
其實她並不是對陸遠洲徹底沒了感情,可看到陸遠洲的改變,紀芸白隻覺得從前更加不值得。
她將一顆真心都掏出來給陸遠洲的時候,陸遠洲看都不看一眼,現在她要放手了,這個男人倒是死纏爛打起來了。
而且紀芸白現在也不確定陸遠洲到底是為什麼才對她這麼好。
或許陸遠洲是察覺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是她的,才開始這樣溫柔小意,畢竟這也是陸家的血脈,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
紀芸白心底十分矛盾複雜。
她可以遊刃有餘地處理珠寶店遇到的任何難題,但麵對陸遠洲,紀芸白確實是有些力不從心。
【不必。】
紀芸白還是選擇禮貌回複:【我自己能處理好,多謝掛心。】
陸遠洲那邊很快打了個電話過來。
“芸白,其實你不用跟我這樣客氣。”陸遠洲那張英俊的臉屬實是顏狗天菜,尤其是當他無比溫柔地看著你的時候,你會感覺到你就是他的全世界,甚至都舍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
紀芸白的神色有瞬間恍惚。
但她很快就重新冷靜了下來。
之前受到的教訓太大了,紀芸白可不敢就這樣輕易地獻出自己的真心。
那不值當。
而且她也沒什麼心思去考慮這些。
“我們到底不是那種關係,客氣一些是應該的,而且陸總,我也不再是從前那個連奶奶醫藥費都拿不出來的可憐大學生了,我現在有自己的賺錢能力,我想要好好發展自己,不願意成為彆人嘴裡的‘靠男人成功’的那種女人。”
陸遠洲啞然。
他依稀記得從前他身邊確實有人跟紀芸白說過這樣的話。
但那個時候陸遠洲是怎麼說的?
他什麼都沒有說。
那次聚會,陸遠洲因為缺少一個女伴所以才帶著紀芸白一起去的。
紀芸白似乎是想岔了,以為他是打算官宣了,所以當天打扮的特彆好。
隻是紀芸白沒想到過去的時候等待她的是羞辱。
秘書在這些富二代的嘴裡向來是沒什麼好話的。
縱然紀芸白表現出了特彆厲害的能力,將那些人的話都堵在了嘴裡,但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紀芸白能有今天是離不開陸遠洲的。
所以那天大家嘲諷奚落,都沒有往紀芸白的腰彎折。
真正讓紀芸白覺得寒心的,是陸遠洲的態度。
不管彆人說紀芸白什麼,陸遠洲都是神色淡淡的,不反駁,也不附和。
好似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就是一個陌生人,生死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似的。
“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了。”
陸遠洲的聲音帶著一點落寞。
“從前是我對不起你,芸白。”
“我跟你道歉,就如我之前說的,我們從頭再來過好嗎?”
紀芸白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