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陳佳佳心底多少是有點害怕的。
活了這麼大歲數至今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那樣的家庭條件是不配談戀愛的,談了就是禍害了人家男孩子,也是禍害了自己。
畢竟陳佳佳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腐爛的淤泥裡爬出來的人,她因為一直都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所以並未享受過太多溫暖。
她覺得自己算是幸運的,畢竟這樣就不會有被迫跟人分開的痛苦。
無牽無掛就是最好的狀態。
陳佳佳從前一直如此,隻是得知外婆生病之後,她再怎麼狠心也實在是狠不下心。
既然已經重新回到淤泥裡了,那不妨就徹底染黑自己。
陳佳佳的眼神逐漸堅定,她看了一眼服務員發過來的房間號,特地換了一套衣服,朝著酒店走了過去。
……
陸遠洲並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正在被人設計。
即便是知道了陸遠洲大概也不會管。
葉憑華那家夥向來喜歡這一套,保不齊他要是去了人家還要怪他多管閒事呢。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紀芸白肚子裡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所以回去之後他就一直找人想辦法。
“這個時候是可以做鑒定的,但是按照陸總你的說法,母親可能不會願意配合的話,那想要鑒定就比較難了,而且羊水穿刺不是很好受,建議是不要。”
“不如陸總就稍微耐心一點,等到孩子生下來第一時間去做檢測,這樣也不會讓孕婦跟孩子受苦。”
陸遠洲剛才喝的酒已經開始有些上頭了。
聽說要等到孩子出生,陸遠洲有些遺憾,忍不住又開始絮絮叨叨:“我必須要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是我跟芸白之間唯一的紐帶,要是能確定孩子到底是誰的,我肯定可以留住芸白的。”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半晌,忽然輕聲問道:“你很想留住紀芸白嗎?那我呢?遠洲,我們之間算什麼?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陸遠洲嗯了一聲,後知後覺察覺到不對勁,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電話打到了安知雪的手機上去。
“小雪……”
陸遠洲被安知雪的哭聲弄得有些心煩意亂。
“你跟紀芸白是不一樣的。”
他輕聲說:“你們在我這裡是不一樣的。”
電話那頭的安知雪怒火衝天。
本來接到陸遠洲的電話她是非常高興的。
覺得陸遠洲到底是想起自己了,所以當即就拿了車鑰匙想要出門。
可陸遠洲帶著醉意說的話直接讓安知雪腳下生根了似的,叫她心底冒出毒液,腐蝕得她恨不得創死全世界。
紀芸白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又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陸遠洲就非要紀芸白不可的?
明明當年陸遠洲是那麼那麼喜歡她的,怎麼現在就變了個樣子了?
而且明明之前陸遠洲對她也是溫柔小意的,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