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一瞬間就放棄的,其實我們之間早就出問題了,而且我們之間從來也不是正當關係不是嗎?”
“我很感激你當初幫了我,我也很感激你教導了我,讓我從一個懵懂的大學畢業生變成了現在這個有能力有手段的人,你想要我報答你的話我可以報答你,但是你想要的彆的東西,我幫不了你。”
陸遠洲頓時激動了起來:“怎麼可能幫不了?”
“芸白,你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難道你真的要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彆人?”
“你打算選誰做孩子的爸爸?趙文卓?還是你那個鄰居?”
“紀芸白,我不允許!”
陸遠洲向來霸道,現在知道紀芸白懷了自己的孩子,他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我絕對不允許!”
紀芸白抬眸,視線不偏不倚跟陸遠洲對上。
“陸總,我知道跟你打撫養權官司我肯定毫無勝算,那我問你,如果我放棄兩個孩子,你能放過我嗎?”
紀芸白的話讓陸遠洲臉色刷一下白了。
“芸白……”
他嘴唇顫抖著,第一次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芸白……你就非要這樣對我嗎……”
“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紀芸白沉默了。
她不是不想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紀芸白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在單親家庭出生。
她自己就是被奶奶帶大的,也知道單親家庭的孩子要承擔多少。
陸家雖然也有很多問題,但徐婉蘭是個很好很好的奶奶,陸遠洲大概率也會是個負責人的父親,孩子若是能在陸家長大,一定會受到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愛護。
紀芸白之所以這麼努力的賺錢,就是想要彌補這些差距,努力讓孩子以後能過上跟在陸家差不多的生活。
但她從未想過自己能跟陸遠洲一起培養兩個孩子。
“陸總,這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們之間,本來就不可能。”
紀芸白慘笑著看著陸遠洲:“從前我跟在你身邊去參加聚會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說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陸遠洲一怔。
沒想到紀芸白會忽然提起這個,他想了想,終於在模糊的記憶深處,翻到了一些畫麵。
從前陸遠洲跟紀芸白的關係其實並不算特彆好。
縱然白天紀芸白是他身邊得力的秘書,晚上是他暖床的床伴,但一旦下班,陸遠洲帶紀芸白出去應酬的時候他的態度總是格外的冷淡。
紀芸白偶爾也會作為陸遠洲的女伴陪同一起出席。
陸遠洲從來都不會隆重介紹她,隻會在帶著她進去的時候隨口說一句“這是我女伴”然後就一個人去玩或者是跟彆人一起。
紀芸白每次都是一個人尷尬又局促地待在那裡。
對於紀芸白而言,沒有人關注是好事。
但很顯然,在她作為陸遠洲的女伴被帶過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聽說你是遠洲的女伴?你知道女伴是乾什麼的嗎?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女伴也有合格的跟不合格的唄,很顯然紀小姐做女伴是非常不合格的。”
眾人的嘲諷不絕於耳,紀芸白當時下意識朝著陸遠洲那邊看過去,而陸遠洲隻是端著一杯酒坐在一邊看著,唇邊帶著淡薄的笑意,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她那邊的情況。
但紀芸白知道,陸遠洲肯定是聽到了的,隻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