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的許母未置一詞,甚至神情都沒變一下。
許宛棠旁邊的保衛科的大叔已經捋清了他們幾人的關係,卻仍有些防備地盯著逐漸靠近的那對母子。
雖然他聽出了眼前的倆人是小許這丫頭的母親、哥哥,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一開始小許的哥哥拽小許的那一下分明下了死手,說話時字裡行間不見對小許的半分尊重,小許她媽就跟沒看見似的,而且自己家孩子提了離婚,肯定是受委屈了,小許她媽可倒好,直接拉著自家女兒去跟婆家道歉,哪有這樣的道理?
要是小許是她女兒,他說不定掄起鐵鍬就去婆家要說法了!還道歉?門都沒有!
由此保衛科大叔得出結論:這倆人沒安好心,要是小許主動跟她們走也就算了,要是小許有半分的不願意,他肯定不會放人!
見保衛科的人還護在許宛棠身前,許寶祥扣了扣耳朵,地痞流氓似的道,“我說大爺,你咋那麼軸啊!這是我們家事兒,你就彆跟著摻和了!”
許宛棠被大叔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冷靜地道,“我不會跟你們走的,剛才這位大爺已經幫我給公安局打過電話了,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一會兒公安來了,我就讓公安以打架鬥毆的名義把你抓起來!”
許寶祥擼起袖子,十分不服地又朝著許宛棠的方向靠近了些,“嘿?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著!還打架鬥毆?彆說我沒打你,就算我真打你了,我是你哥,公安才不管這些!”
許宛棠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的人身上一瞬,先是一愣,隨即黑寶石般的眸子轉了轉,心中有了主意,她立馬收回了視線,一改剛才的冷靜沉著,開始放飛自我。
她麵上浮現出一個挑釁的笑來,“許寶祥,你也就打女人這點兒能耐了!自打畢業後你一分錢還沒賺著呢吧?是不是還賠了不少啊?天天在家裡啃老,你臉可真大呀!”
許宛棠剛才怕許寶祥動手,都憋了半天了,如今起了個頭,便越罵越起勁兒,似是要把上輩子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一樣,
“天天提著個蜂窩煤似的腦袋在我這兒耍什麼威風啊?你有什麼可裝的?兜裡的錢有你臉上的麻子多嗎?”
許寶祥皮膚很黑,上麵還有不少麻子,小時候因為長相被同學起外號叫“蜂窩煤”,他最煩彆人拿這個嘲笑他,如今時隔多年再聽到這個熟悉的外號,他更是氣憤不已,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許宛棠你瘋了?!快閉嘴!有你這麼說親哥的嗎?趕緊道歉!”許母在一旁邊撫摸著兒子的後背,給兒子順氣,一邊命令著許宛棠。
許宛棠偏不,一字一句地道,“你的寶貝兒子說我行,我說你寶貝兒子一句就不行?你偏心眼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許寶祥蜂窩煤似的腦袋像是被火焰燒紅了,整張臉黑裡透著紅,他不管不顧地一把推開安慰著他的許母,舉起拳頭,眼看著就要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