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的許宛棠可不會再因為許母早衰、枯黃的麵龐而心疼了,上一世她給母親買了不少的補品,又給了她不少錢讓她補身體,轉眼都讓母親給了哥哥和弟弟,導致兩兄弟吃得跟要出欄的豬似的,許母還是乾巴巴的瘦。
“許宛棠!你不知道上去攔著嗎?!你哥哪打得過小陸啊?!你有沒有良心?”許母坐在地上,活像個張牙舞爪的不倒翁,衝著許宛棠大聲地叫喊。
可誰知,許母這話在許宛棠身上沒看到半點作用,反而激怒了自尊心非常容易受損的許寶祥。
誰說他打不過陸昀錚?
下一秒,他的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快速地朝著陸昀錚的麵門揮去。
陸昀錚可是軍人,還是拉練時打遍軍隊無敵手的團長,許寶祥在他眼裡根本不夠看的。
隻見他慢悠悠地輕鬆躲過許寶祥的攻擊,甚至還有餘力嫌棄地瞟了許寶祥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就這?
許寶祥咬緊牙關,再次揮拳,不僅如此,這次還加上了腿,手腳並用地向陸昀錚攻去。
眼看著陸昀錚就要反擊,許宛棠連忙站起身來,高喊道,“陸昀錚,彆動手!!”
陸昀錚愣了一瞬,可正是這一瞬,讓許寶祥逮住了機會,拳頭直往陸昀錚的臉上砸去。
陸昀錚因為失神躲閃不及,鼻梁上硬生生地挨了一拳,鼻血瞬間從鼻孔裡流出來,殷紅地一片,看上去有些駭人。
許宛棠卻半分沒驚訝,甚至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翹起了些許。
保安亭附近早已圍滿了人,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公安來了!”
圍觀群眾們立刻讓出了一條路來。
幾名公安同誌上前,立馬把許寶祥控製住。
保衛科的大叔很自覺,邊舉手邊朝著公安同誌走去,“公安同誌,我報的警。”
保衛科的大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地講過一遍後,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公安同誌道,“相關人員麻煩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不行啊不行啊警察同誌!你可不能帶走我兒子!他們就是鬨著玩!”許母被一名公安同誌從地上拉起後,死死地抓著公安同誌的手,說什麼都不撒開。
許寶祥見到公安,也終於恢複了理智,附和道,“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是我妹妹、妹夫,家裡的事兒,你們這些大忙人就彆管了吧。”
“老公……”許宛棠不知何時眼眶裡浸滿了淚水,盈在眼眶裡欲落不落,她狂奔向陸昀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迎著陸昀錚驚訝的麵龐,一隻手輕撫著陸昀錚的臉龐,另一隻手一把扯住了陸昀錚拿著手帕要擦鼻血的手,十分悲苦地哭訴著,“嗚嗚,鼻梁好像斷了……”
“就算是我親哥也不能這麼虐待我和我老公啊!”許宛棠泫然欲泣的模樣十分可憐,她微微地拉開衣領,露出紅痕來。
她皮膚本來就嫩,剛才許寶祥的力氣不小,此刻傷口已經紅腫起來,顯得有些滲人。
見這對小夫妻被傷成這樣,周圍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公安同誌,我要追究他的責任!”許宛棠指著許寶祥,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