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誌強也不惱,接著喋喋不休地跟在陸昀錚身邊不停地叨咕著。
“被自己女人罵了不丟人,我媳婦兒罵我,那是她稀罕我!是為了我好,這男人呐……”
陸昀錚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不想再聽錢誌強念經。
錢誌強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麵,“嘿?你跑啥?我也算是你的前輩,在夫妻相處這一塊兒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前輩特意給你傳授傳授經驗,你跑什麼?”
聽到這兒,陸昀錚放慢了腳步,麵上閃過明顯的糾結,“弟妹有沒有認識的大夫?”
“大夫?嫂子咋的了?”錢誌強問。
陸昀錚身邊沒有過女人,所以對這種事兒有些不知怎麼說出口,但還是開口道,“就是那幾天……”
錢誌強雖然嘴快,但人還算機靈,他看著陸昀錚微紅的臉,再結合陸昀錚的話,一臉了然的模樣,壓低聲音問,“嫂子是不是那個來了?”
陸昀錚耳朵微紅,點了點頭。
“那你算問對人了!”錢誌強一臉得意,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陸昀錚靜靜地聽著,他並不覺得他對許宛棠有什麼特彆,就算是同住的戰友,生病了的話他也會儘力幫幫忙。
況且許宛棠的聲音聽起來確實虛弱得很,若真在家裡出了什麼事兒,他也有責任。
*
許宛棠一天哪兒都沒去,早上隨便吃了點兒東西,簡單地洗漱一番後,又回到床上躺著。
還好在B市買的書還剩不少,過得也不算無聊。
不知不覺,一上午便過去了。
許宛棠能量消耗得少,便也不怎麼餓,打算等餓了再去熱點早上留下的粥。
許宛棠昏昏欲睡間,好似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房間的窗戶能看到外麵的門,順著窗戶望去,隻見陳月提著個小筐站在門口,不住地往裡張望著。
“陳月姐?外麵的門應該沒鎖,你進來吧……”許宛棠對外麵的人道。
軍區家屬院不是什麼人都進的來的,安全性一直都有保證,所以白天時最外麵的門幾乎不上鎖,方便來回進出。
許宛棠見陳月已經提著小筐往裡走了,她便起身迎了出去。
開了門,許宛棠有些虛弱地笑了一下,“陳月姐,你怎麼來了?喝茶還是喝水?”
許宛棠原本白裡透紅的小臉兒此刻顯得蒼白,櫻粉色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蒼白和虛弱削減了她的明豔,卻增添了一絲楚楚動人之色。
“誒呀!小棠妹砸!你彆動!我是來看你的,不用你招待我!”
陳月連忙推著許宛棠坐在椅子上,把小筐放上桌子,獻寶似的不斷從小筐裡拿出東西來。
一個保溫飯盒被放在桌子上,陳月擰開後,許宛棠聞到一股紅糖生薑水的味道。
許宛棠十分詫異地望著陳月,“姐,這是……”
陳月一臉神秘地道,“這還沒完呢!”
說罷,她又從小筐裡拿出一個綠色的熱水袋,遞到許宛棠手上。
源源不斷的熱量從手中傳開,除了手上熱,許宛棠的心裡也暖暖的。
陳月又相繼拿出了用飯盒裝的紅棗粥和兩條新的月事帶,遞了過去。
“快喝吧,喝完去床上睡一覺。”陳月“母愛十足地囑咐道。
還不等許宛棠道謝,就聽陳月接著說,“妹子你不用謝我,是陸團讓我來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