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
許宛棠再也忍不住,本就因為明天招乾考試的事兒著急,眼前的人不僅給她亂扣帽子,還不讓她走,許宛棠自然煩躁。
那男人被許宛棠罵得一愣,還不等他反應,許宛棠的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
“說的就是你!發什麼愣?你家孩子莫名其妙起了壞心,從我身後跑過來要推我,結果自己沒站住磕在石頭上了,這我也要負責?哦,你們家刀鈍怪豆腐硬,拉不出來屎怨茅坑是吧?”
“噗”站崗的小哥原本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許宛棠沒理,眼見著眼前的男人的臉越來越黑,許宛棠卻罵得越來越起勁兒,耽誤她招乾考試前的時間就是在消耗她的生命,想要她命的人許宛棠自然不會慣著!
“你瞪什麼瞪?”許宛棠仰著頭指著對方的眼睛,氣勢洶洶地道,“你有什麼好瞪的啊?你以為你是什麼負責又愛護孩子的家長嗎?彆裝了行嗎?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還裝呢!”
男人的手狠狠地攥成拳,頸側的青筋暴起,“你什麼意思?”
許宛棠輕笑一聲,還裝?
許宛棠看了一眼表,冷冷地道,“距離你家孩子受傷保守估計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兩個多小時才發現孩子受傷了,你真的關心她嗎?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身為監護人,孩子身上的血漬、泥沙紋風不動地留在身上,連用水衝一下都沒衝,就不怕孩子傷口感染?第一時間不關心孩子,而是來找我要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要錢?還是要其他方式的補償?”
“我說錯了嗎?”許宛棠篤定地問道。
沒人回答許宛棠的問題。
周向東承認,許宛棠說得確實沒錯。
他10分鐘前才發現趙悠悠受傷,還是趙悠悠自己一瘸一拐、滿臉淚痕地來店裡找他,他才知道的。
他早就忙忘了,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才想起來有趙悠悠的存在。
他確實沒關心過趙悠悠的傷口如何,不管那天趙悠悠是故意還是無意,都讓他媳婦兒受到了驚嚇,甚至有可能讓他失去自己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去關心她?想著把她送出去還差不多。
被人完完全全地看穿、明明白白地分析後,周向東的麵子掛不住,一言不發地一把將趙悠悠抱起,轉身就走了,沒再追究許宛棠的責任。
趙悠悠被那男人抱在懷裡,麵向的正是許宛棠的方向,許宛棠望著她的眼睛,冷聲地道,“總說謊的孩子,以後會遭報應的哦,說不定哪天早上起來牙齒就掉光了!”
趙悠悠在外麵自己轉悠了一天,又哭了將近兩個小時,原本縮在新爸爸的懷裡困得不行,可她聽到壞女人的話後,原本困得迷蒙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眼中儘是驚恐。
“哇嗚嗚嗚……壞女人!壞女人!悠悠不要掉牙齒!嗚嗚嗚……”
趙悠悠捂著自己的嘴巴,邊哭邊嗚嗚地說著。
見著悠悠是這樣的反應,幾個大人也都心中有數了——看樣子這孩子是真說謊了,不然也不會反應這麼大。
原本對許宛棠有成見的那位士兵此刻開始敬佩起許宛棠來,這嘴皮子功夫也太厲害了,不僅言語犀利,還有理有據,這嘴要是長在他臉上多好?他媽從小就總說他嘴笨。
這一秒,陸團長妻子的形象又在他心中高大了起來!
不愧是陸團長的媳婦兒!這戰鬥力和陸團長不相上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