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想明白,羅小娟和陳月走上前,一人一邊把許宛棠扶住,陸昀錚瞬間就被擠到了邊上去。
陸昀錚:“?”
他眼看著那三人越走越遠,連回頭看他一眼都沒有,他無奈地跟著進屋了。
“妹子,你說你,還不讓我們出去,也不讓我們扶你,你自己走頭不疼嗎?”陳月有些不樂意地道。
許宛棠笑笑,“外麵的人不知道真相,同情心又強,肯定會站在弱者這邊兒,我肯定要裝裝可憐啦~”
許宛棠這話的內容說得比較有心機,但陳月和羅小娟知道,宛棠妹子哪是裝可憐?分明是真可憐!
就是她自己要強,不把這些事兒當事兒。
許宛棠再次回到了病床上躺下,陳月和羅小娟在床邊和許宛棠說著話,果果和虎子正蹲在地上玩著手裡的東西。
許宛棠心裡一陣祥和,想著生個病也不錯。
可隨即,她立馬坐起,腦袋針紮一樣疼。
“嘶——”
剛才還在門口的男人不知何時“瞬移”到了許宛棠身邊,皺著眉問,“怎麼了?”
許宛棠顧不上頭疼,連忙道,“你有沒有村委會主任的聯係方式?我今天第一天上崗!差點兒忘了。”
陸昀錚的視線從她焦急的麵龐落到了她鬆鬆垮垮的病號服上。
那病號服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鬆了兩顆,露出了她一小片脖頸和一小窩鎖骨。
陸昀錚移開了視線,喉嚨下壓了兩下,他掀起被子的一角,囫圇地給許宛棠蓋了個嚴實。
直到餘光看見許宛棠隻露出一雙大眼睛,他才再次看向許宛棠。
隻聽他的聲音微啞,“不用擔心,我已經和村主任說過了,幫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不等許宛棠回答,就見陸昀錚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我先走了,中午來給你送飯。”
許宛棠的聲音在被子裡悶悶的,“小娟姐和陳月姐給我送就行,不勞煩你再跑一趟了。”
陸昀錚沒說話,隻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來,也沒說不來。
羅小娟順勢接過話茬,“妹子,你想吃啥?”
許宛棠便興致勃勃地和羅小娟、陳月聊起了午飯。
屋裡的人聊得正起勁兒,就聽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誰啊?”陳月喊道。
“那個……是我……”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迷茫。
這聲音聽著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沈榮光,聽說你病了,我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