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棠對陸昀錚的這番操作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就那樣,你習慣就好。”
”你和果果也回家吧,孩子在醫院待著也無聊,我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乾啥都不耽誤,不用你們在這兒陪我的。”
許宛棠勸道。
她現在除了輕微頭暈、劇烈晃動會頭疼之外沒有其他的症狀,實在用不著人陪護。
陳月一萬個不樂意,“那怎麼行?你睡著的時候我和小娟姐都說好了,我倆輪流在醫院陪你,你呀,就安心養病,彆的甭操心了!”
果果在旁邊奶聲奶氣地有樣學樣,“棠姐,甭操心啦!”
許宛棠輕輕地掐了把果果的小臉蛋兒,對她們母女倆道,“好,我不操心啦。”
公安同誌十分守約,沒一會兒就來了病房,對昨晚的事情進行調查。
許宛棠把整件事情如實說了。
她雖然把人打了,但她拿捏著度,那兩人和她一樣,都是輕傷,況且還是對方先動的手,許宛棠是出於防衛的角度才動手的,所以整件事兒對許宛棠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那兩個流氓還在緩刑期,這次算是栽了。
最後,兩名公安同誌對許宛棠進行慰問的同時,也對許宛棠進行了幾句口頭上的教育,左右就是告訴她有事兒找公安同誌或是向親人求救,她一個女同誌采用這麼直接的方式會吃虧。
許宛棠隻是輕輕地點點頭,但沒進腦子。
上一世的經曆讓她在處理某些事情時,已經形成了固定的習慣,這一時還真難改過來。
兩名公安同誌很快便走了。
“這下好了,那倆流氓也算罪有應得!”陳月解氣地感慨道。
有人歡喜有人愁。
長條和麻子進監獄的事兒算是板上釘釘了,這事兒讓陳月十分高興,宋芊雪兩口子因此愁眉不展。
“老公……你彆難過了。”
宋芊雪撒嬌似的推了推周向東的胳膊,軟聲軟語地道。
周向東的緊蹙的眉毛沒因為宋芊雪的話舒展一分。
他愁得很,長條和麻子都是他得力的幫手,在他的店裝修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幫了不少忙。
現在兩人一進去,周向東手上的活便多了不少,開業的時間不知道要往後延到啥時候。
現在他們的錢都投到了這個店裡,一時也沒錢雇其他的人手。
“沒事,吃飯吧。”
周向東歎了口氣,拿起了筷子,對宋芊雪和趙悠悠道。
“哼,都怪那個許宛棠,要不是她挑事兒非要報警,長條和麻子也不會進去,你說她怎麼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啊?這樣的人可真自私!”
宋芊雪戳著碗裡的窩窩頭,一臉不忿地道。
周向東往嘴裡塞著窩窩頭,神情冷峻,沒說話。
趙悠悠坐在凳子上,揚著脖子去看桌子上的飯菜——
窩窩頭、鹹菜疙瘩、大碴粥……
又是這幾樣。
她今天上午的時候明明和媽媽說過了,她不想再吃這麼難吃的東西了!
為什麼還要做?
為什麼不順她的意?
一氣之下,趙悠悠的短胳膊一揮,她跟前的一碗大碴粥、幾個窩窩頭應聲落地,家裡唯一的一個裝著窩窩頭的瓷盤子應聲在地上碎裂開來,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