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瑞此刻正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子,看上去好不狼狽。
陸昀錚半蹲在許寶瑞身後,正用一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繩子,低頭捆著陸昀錚的手。
“陸叔!你剛才的那一腳太帥了!一腳就把這個壞蛋踹了個狗吃屎!太牛啦!”
虎子的雙手提著褲子,雙眼仿佛不斷地往外冒出星星一般,崇拜地對陸昀錚道。
許宛棠的視線停在虎子的褲腰處,那褲腰現在鬆鬆垮垮,像是要隨時掉下來似的。
許宛棠失笑,原來繩子是從這兒來的。
被綁了的許寶瑞依舊十分不服,嘴裡雖然儘是沙子,還在不斷地咒罵著。
“媽的,你特麼和許宛棠都是一路貨色,什麼軍官?什麼團長?欺負老百姓!欺負小舅子……”
陳月和羅小娟因為許寶瑞的話十分驚訝。
這個鬨事兒的人竟然是宛棠妹子的弟弟?
啥仇啥怨啊?這麼說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嘔……”
許寶瑞邊罵邊要嘔吐,看上去喝了不少。
他的整張臉黑腫透著暗紅色,眼神迷離,周身也有濃重的酒氣。
許寶瑞和前些天相比,黑了不止一個度,也瘦了不少,頭發都油得打綹了,在陽光下泛著鋥亮的油光,下半張臉也儘是胡茬,身上除了酒氣,還有一股子難聞的臭氣。
看來許寶瑞這幾天過得並不好。
許宛棠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她便放心了。
許寶瑞嘔了半天,看上去十分難受,活像一隻正在鼓著氣的青蛙。
“嘔……”
他的腮幫子鼓起,隨即又恢複了原狀,隻是與此同時,他的喉嚨吞咽了幾下……
許宛棠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兒,對眾人道,“大家都往後退退,這人臟的很。”
許宛棠話落,眾人便都嫌棄地往後退了退。
有個小孩兒皺著眉頭好奇地問許宛棠,“棠姐,這人為啥這麼惡心呐?”
許宛棠冷笑一聲,“因為他是廢物,這麼大了找不到工作,沒有飯吃,不舍得吐掉,大家要好好學習為社會做貢獻,千萬不要成為這樣的廢物哦~”
許宛棠看似是在教育小朋友,實則是在惡心許寶瑞。
他竟然把她挖了一中午的成果打翻,還罵她,許宛棠自然不會慣著她。
一眾小朋友聽到許宛棠的話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個個眼神堅定地好像要入黨一般,“棠姐,我們記住了,我不當這樣廢物!”
“我也不當廢物!太惡心了!我不要這麼惡心!”
許寶瑞的臉肉眼可見地比剛才更紅了一些,他氣急敗壞地罵的更臟了,“媽的,許宛棠你哥被玩兒爛了的婊子,你特麼的怎麼這麼賤啊!你看我不弄死你!”
突然,許寶瑞掙紮著,眼看著就要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