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才四歲多,她們家孩子四歲多的時候,比果果調皮多了,更不知比馬金花家的那個混世魔王乖多少倍。
那混世魔王比果果大了三歲呢,不僅沒有果果懂事兒,恐怕連井底之蛙是啥他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馬金花是怎麼有臉說彆人家的孩子沒教養的。
上次她兒子哭著喊著要讓陸團長讓球、差一點兒把許同誌從土坡上推下去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沒教養,一目了然。
況且果果這小孩兒也沒說錯什麼。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可不就是井底之蛙嗎?孩子開玩笑的一句話,有啥好生氣的?
馬金花再糾纏下去未免顯得太斤斤計較了。
和一個沒到五歲的孩子計較這麼多,太不體麵了。
馬金花一口氣憋在胸腔裡,上不來也下不去,隻能硬生生地忍著。
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故作大度地道,“沒事兒。”
果果的眉眼彎了彎,“謝謝嬸子。”
馬金花氣得都發抖了,但偏偏還得忍著,臉都忍成了豬肝色。
許宛棠看得心情舒暢,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果果鬆開媽媽的手,搗騰著小短腿兒就往許宛棠懷裡跑,一邊跑還一邊甜滋滋地叫著,“棠姐~”
許宛棠一把將軟乎乎的果果抱在懷裡,在她的小臉蛋兒上香了一口,把果果癢得直往後躲,“咯咯”地笑出了聲。
馬金花瞪了許宛棠和許宛棠懷裡的果果一眼,氣憤地跺了跺腳,頭也不回地回了家。
馬金花這一走,氣氛頓時活絡了些許。
有好奇的軍嫂問,“許同誌,你這海鮮是咋做的?跟我說說唄,我下回也試試。”
此話茬一提,其他人頓時也來了興致,“是啊,許同誌,要不你教教我們唄!”
“對,我們觀摩觀摩就行,你啥時候做海鮮,能不能讓我們跟去廚房偷偷師啊?”
許宛棠無奈地聳了聳肩,“我無所謂。”
她看向一旁冷著臉,拎著一兜子海鮮的陸昀錚,笑著道,“你們得問陸團長了,今晚他掌勺。”
許宛棠此話一出,剛才還笑著想要偷師的軍嫂們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個乾淨。
“那啥,那還是算了,我家那位不太願意吃海鮮。”
“我晚上有事兒,那就改天吧。”
“對對對,改天再學,哈哈哈。”一位軍嫂乾笑著道。
一時間,剛才還要學廚藝的軍嫂們半個都不剩了。
許宛棠看了眼陸昀錚的側臉,心想著這人跟洪水猛獸似的,光冷著臉就能嚇退一群人。
就在這時,一道細小的聲音響起。
“許同誌,你啥活都讓陸團長乾,這也不是個事兒吧……”
鄭嬌小聲地道,“陸團長是男人,在部隊忙活一天了,你不心疼你家男人也就算了,還讓他乾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