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嬌聽了陸昀錚的話後,萬分不忿,但麵上掛著一個僵硬的笑,咬著牙道,“許同誌真有福氣。”
陳月補刀道,“那當然了,男人娶媳婦兒回家是一起過日子的,過日子不就得互相疼嗎?難道你家男人不是?”
此話一出,軍嫂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共鳴。
“那肯定的,這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兒,像俺家他,怕我累著哐哐劈柴火,我家的柴火垛都沒矮過。”
“是呀,我忙活的時候,我家男人也幫忙看看孩子啥的,這夫妻倆過日子,活可分不了那麼細。”
“說的對,人家陸團長有手藝,還願意給自家媳婦兒做飯,那人家做人家的唄,咱就彆跟著操心了。”
鄭嬌被說得臉蛋兒通紅,低著頭裝死不出聲,像是那位軍嫂說的人不是她似的。
鄭嬌沒聽到軍嫂們說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
還真讓陳月說準了,她家男人在平時在家的時候,確實沒像其他軍嫂說的那樣“體諒她”。
柴火都是她起早的時候劈的,劈的時候因為聲音太大,她男人有時候還罵罵咧咧地讓她彆這個時間劈,耽誤他睡覺。
可她男人不愛吃食堂的飯,她做飯要用柴火,她又不能不劈,隻能儘量地放輕動作。
但劈柴火要的就是那個寸勁兒,這麼一來,她有好幾次,差點兒存到手。
還有照顧孩子,她生完孩子之後,一天都沒歇著,她丈夫也沒說哄一下抱一下孩子,一直是她親自照顧,忙的時候,就把孩子捆在身上。
這還是第一次,鄭嬌對自己的觀點產生了懷疑。
鄭嬌沒再坐下去,站起身一言不發地回了家。
許宛棠也沒再耽誤,抱著果果往家走,陳月和陸昀錚走在她身子的兩側。
回到家,陸昀錚輕車熟路地將買來的海鮮倒在紅桶裡,等著晚上回來處理。
弄完後,他又把早就打好的飯菜放在桌上,一一打開。
陳月看著陸團長麻利地將筷子遞給宛棠妹子的模樣,總覺得向來威風堂堂的陸團長的動作中帶著些許的殷切。
“陳月姐,你和果果吃了沒有?”
許宛棠出聲詢問,才讓陳月回過神,八卦的笑容收了收。
“啊,我和果果剛吃完。”
許宛棠往廚房走去,“那我給果果衝杯奶。”
話音剛落,陸昀錚就先一步到了廚房,“你先吃,我去。”
說完也不等許宛棠答應,熟練地找出杯子,衝起奶來。
許宛棠便就沒和他爭,先坐在椅子上邊和陳月說話,邊吃起了飯。
陳月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我都聽果果說了,這陸團長這段時間,挺會哄人啊?”
許宛棠將嘴裡的飯咽下去,才搖搖頭道,“什麼哄人不哄人的,他自己吃不慣食堂的飯了,才動手做飯的。”
陳月心道,還真是當局者迷,陸團長看完棠妹子的眼神兒都能拉出一裡地的絲了,宛棠妹子愣是沒察覺。
“我倆現在跟室友差不多,和平相處,我之前做飯不也帶過他的份兒嗎,而且之所以變得殷勤,跟之前誤會我了也有關係,隻是想補償而已,沒什麼哄不哄的,我們離婚報告走完流程就和平分開。”許宛棠說完後,又夾了口菜。
陸昀錚的聽力極好,聽到這話,他心臟猛地一抽,拿著暖壺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杯子裡的奶冒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