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錚的話沒得到任何回應。
頸側傳來規律又溫熱的觸感。
許宛棠睡著了。
陸昀錚小心地將人放到車子的後座,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繪著許宛棠委屈的模樣。
每看一遍,陸昀錚就覺得有一把刀在剜他的心臟。
是他對不起許宛棠。
看見許宛棠如此委屈的模樣,陸昀錚恨不得掐死當初的那個沒腦子又自以為是的自己。
*
許宛棠是尿憋醒的。。
起身出房間,迎麵正碰上打飯回來的路昀錚。
“醒了?”陸昀錚問,“頭疼嗎?”
許宛棠搖搖頭,這才意識到上次喝完酒,她頭疼得像是要炸開了一樣,而這次,她醒過來時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隻有搖頭的時候有輕微的不舒適感,其他都還好。
許宛棠還以為是自己的酒量見長呢,還為此在心裡沾沾自喜起來。
其實,是陸昀錚給許宛棠衝了蜂蜜水,喂了許宛棠不少,確保一大杯都下肚之後、又幫著許宛棠擦了臉、讓其配合漱了口之後,陸昀錚才睡下。
如今見到許宛棠狀態還不錯,陸昀錚的心情便也好了些。
許宛棠沒注意到陸昀錚神色的變化,她再耽擱,直奔衛生間。
許宛棠洗漱了一番後,開始吃飯。
許宛棠一喝酒就斷片,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咬了口饅頭,信誓旦旦地問,“昨天是陳月送我回來的吧?”
陸昀錚嚼東西的腮幫子一頓,眸光顫了顫,生怕許宛棠想起來什麼,臉拿著饅頭的手都緊了緊,雪白又飽滿的饅頭瞬間被他壓扁了。
“怎麼了?”陸昀錚狀似無意地問,但其實心裡萬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