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棠沒有為難她的意思,沒有追著她回答,接著道,“我聽到你剛才說三個女人開店,遇到事情就抓瞎,是原話吧?”
鄭嬌不說話,像個咬不動、嚼不爛的食物,你怎麼著她,她都沒什麼反應。
“那你還真說錯了,這店是小娟姐和陳月姐一手操辦起來的,遇到了不少問題,都是我們自己解決的。而且見識多見識少,跟男女有啥關係?誰說的對聽誰的唄。”許宛棠道。
許宛棠此話一出,不少軍嫂們都跟著附和。
“許同誌這話說得對,我家男人打仗訓練一把好手,為人處世兒和過日子方麵的事兒一竅不通,家裡啥大事兒小情,都是商量著來,最後幾乎都是他聽我的,咱以理服人。”
“是這麼個理兒,我聽人說許同誌她們三個開的飯館,比連島上其他飯館都紅火,這不?咱們女人可不比男人差啥。”
許宛棠謙虛道,“這才第一天,以後生意啥樣還說不準呢!”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那輛漸漸駛近的綠色吉普,“各位慢慢聊著,我先走了。”
許宛棠上了車,沒再理會鄭嬌的反應,上班去了。
*
鄭嬌因為早上這一遭,一整天都悶悶不樂。
她一邊想著許宛棠和軍嫂們的話,糾結著為什麼自己家和彆人家一點兒也不一樣?她男人為啥從來不聽她的?
一邊又安慰著自己,每家的情況不一樣,她家男人本來就優秀,況且,她家雖然事事都她男人說了算,但她又沒怎麼吃過虧。
想到這兒,鄭嬌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按照今天早上孫大偉點好的菜備起了菜。
時間差不多了,菜準備好以後,放在鍋裡溫著,這樣等她男人和女兒回來,就能吃上不涼也不熱的菜了。
準備好以後,鄭嬌又連忙出門,去學校接自己女兒回家。
和女兒回了家,鄭嬌匆忙地進屋,“老公你回來啦?坐著彆動,我去端菜拿碗——”
鄭嬌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就僵在了原地。
隻見飯桌上,飯菜已經擺了出來,正是自己做的那道菜。
桌上除了自家男人,還坐了個女人。
這女人她眼熟,正是前段時間給沈政委的兒子下藥的王蘭英,那事兒鬨得家屬院裡人儘皆知。
鄭嬌和王蘭英不熟,隻打過幾個照麵,不過也通過周圍人的口中知道王蘭英不是什麼好人。
她不解地望向自家男人,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什麼?坐著吃飯啊!等著我請你?”孫大偉不耐地道。
還不等鄭嬌開口,王蘭英怯怯地道,“孫哥,我來你家住,嫂子不會介意吧?”
孫大偉搖了搖頭,“我說了算,她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