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一抬,“肯定是這家飯館的女老板啊,就那邊兒椅子上坐著的。”
陸昀錚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臉越來越黑,沉聲道,“不可能。”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兩人,“造謠犯法。”
“嘿?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怎麼就造謠了?”陳宏發的同事滿臉不忿,“怎麼著?還瞧不起我兄弟?我們好歹是國營廠子的工人!是吃國家飯的,配個做生意的還不是綽綽有餘?”
陸昀錚眼睛都沒抬一下,語氣比陳宏發的同事更傲,“她看不上你們這樣的,你們配不上她。”
雲淡風輕的語氣把陳宏發二人氣得夠嗆。
陳宏發的同事率先不服地道,“看不看得上不是你說的算的!這家的女老板都跟我朋友單獨吃過飯了!”
“宏發,你自己說!”
陳宏發接過話茬,“我幫許老板去派出所作證,許老板為了感謝我請我吃的飯。”
陸昀錚猛地抬起頭,眸子迸出寒意,仿佛能透視對方的想法一般,“派出所?做什麼證?”
陳宏發隻覺得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下意識地將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
不過,說到筆錄之後的事兒時,他及時刹了車,半點兒都沒提。
陸昀錚沒再跟眼前的這兩人掰扯下去,他快步往許宛棠那邊走。
許宛棠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果果畫畫,突然一道人影擋在桌前,將光遮了個乾淨。
許宛棠抬起頭,就看到了陸昀錚那張冰冷的臉,不禁心生疑惑。
這人今天是咋了?跟彆人欠他錢似的。
“陸叔,你擋光啦,往旁邊兒點兒。”果果嘟著小嘴兒不滿地對陸昀錚道。
陸昀錚一改常態,半步都沒移開,眼睛一直盯著許宛棠看。
“今天中午有鬨事兒的?”陸昀錚率先開口。
許宛棠沒有瞞著陸昀錚的意思,乾脆地點了點頭,“嗯,但都處理好了。”
“你往那邊兒點兒,擋著孩子畫畫了。”許宛棠擺了擺手,像是趕羊那樣趕了趕路昀錚。
陸昀錚這才像回過神來似的往旁邊挪了挪。
聽了許宛棠的回答,陸昀錚的緊蹙的眉頭依舊沒有放鬆半分,他上下打量著許宛棠,語氣中似有關心,“聽說對麵兒動手了,受沒受傷?”
“就被推了一下,沒事兒,連皮都沒破。”許宛棠如實地道。
男人似乎鬆了口氣,但表情看起來仍有些彆扭。
就在許宛棠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陸昀錚著實有些委屈。
許宛棠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妻子出了事兒,他竟然是從彆的男人的嘴裡聽說的。
許宛棠對陸昀錚心裡的想法一無所知,麵對陸昀錚的問題,她不解風情地挑了下眉,疑惑地問,“給你打電話乾嘛?你又不是警察。”
陸昀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