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油膩得讓許宛棠差點兒把不久前吃的早飯吐出來。
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怎麼做到的?
跟他吃飯是什麼天大的好事兒嗎?
許宛棠麵上帶著淡淡的嫌惡,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麵子給不了,飯也吃不了。”
那男人一僵,麵子明顯有些掛不住。
不知是不是許宛棠的拒絕激發了他的挑戰欲,他沒有善罷甘休,反而自以為帥氣的一笑,“還拿上喬了,拒絕無效啊!”
“聽說附近新開了家飯館挺不錯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可想好了?”
許宛棠聽得臉皺成了一團,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難受,她深吸了口氣,櫻唇輕啟,道了聲,“滾。”
說完,許宛棠和身旁的娘倆告了個彆,便頭也不回地往飯館的方向走。
可那個煩人的男同誌竟然追了上來,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你這不就往飯館的方向走呢嗎?剛才你當著彆人的麵兒不好意思答應我是不?我知道你們女的臉皮薄,沒事兒,我臉皮厚……”
許宛棠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我看你臉皮也挺厚的,都說了不和你吃飯還在這兒自我感覺良好,你這樣自我意識過剩的人就該去醫院看看,掛精神科。”
男人剛才討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罵誰精神病呢?彆以為我聽不出來!”
許宛棠不理,接著往前走。
那位男同誌依舊跟在許宛棠身側,再次自信地評價,“你這樣的女人我在Q市見多了。”
他側過身,故意露出自己夾在身側的公文包,似是在彰顯自己的地位一樣,這一側身險些把他另一邊的咯吱窩下夾著的裝著月餅的紙包弄掉,連忙又用力地夾住月餅,整個人顯得詼諧無比,活像個抱窩的老母雞。
他連忙穩住身子,以防兩邊的東西掉在地上,嘴上一直在高高在上地點評著許宛棠,
“你這個人呐,性格太差,仗著自己長得有點兒姿色就高高在上,自以為了不起,也就我脾氣好、見得多才和你說這些,彆人早就不搭理你了。趁著你還年輕可以把脾氣收一收,有點兒教養,這樣才有男人要。”
許宛棠聽得直翻白眼兒,她就想不明白了,上一世和這一世加起來,為什麼老是有這樣“自信”的雄性生物來騷擾她?
她看起來像是很好騷擾的樣子嗎?
許宛棠滿臉儘是不耐煩,斜視一眼,嘲諷地彎起嘴角,“實在不好意思。”
那人見許宛棠笑了,以為是許宛棠聽進去了他的“教育”,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臉上,隻聽許宛棠接著道,“如果我說的話傷害到你了,那你彆懷疑我的教養和脾氣,我一般不說讓人難堪的話,如果我說了,那我就是故意讓你難堪的。”
許宛棠剛才還帶著淺淺笑意的麵龐頓時變得冷厲起來,她微微側著頭,像是在打量一件劣質商品一樣打量著那位男同誌,“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頂個禿瓢拿個破包你裝什麼大頭蒜?”
“家裡窮沒有鏡子的話就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還好意思評價起彆人來了,有空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按照你這樣的條件,很有可能影響下一代的基本發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