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現在飯點兒剛過,後麵大概率不會再來客人了,而且今天是中秋節,本來幾人就計劃著今天下午放假,許宛棠幾人一商量,乾脆關了店,去找趙悠悠家要說法,回來直接準備晚飯。
陳月走在最前麵,懷裡抱著果果,許宛棠也跟著去看熱鬨,其餘幾人緊隨其後,後麵還跟著好些個孩子,頗有要把對麵的飯館兒夷為平地的架勢。
她們去的時候,周母正坐在門口百無聊賴地聽收音機,聽到這麼多人的腳步聲,她一個激靈就坐起了身子,剛要迎接客人,笑容就驀地僵在了臉上。
“你們乾啥來了?鬨事兒的?”周母防備地問。
陳月開門見山,“趙悠悠把我家孩子打了。”陳月牽起果果的小手,“你看,手都打紅了!”
周母嘴一撇,“小孩兒小打小鬨那不是常有的事兒?這麼點兒小事兒都計較啊!”
“敢情被打的不是你家孩子,你不心疼是不是?”陳月氣極道。
周母嗤笑一聲,心中暗道:就那個吃白飯的白眼狼被打,她肯定不心疼啊!
要是有人揍趙悠悠拿狼崽子,她恨不得在旁邊拍手叫好。
把她打死才好呢,省著天天看著礙眼,吃的還多!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周母是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的,她隻擺擺手,“差不多得了,這麼的,我把趙悠悠叫過來給你家孩子道個歉不就結了嗎?”
周母環視一圈,沒看到趙悠悠的人,罵了一句,“死孩子又不乾活,跑哪兒野去了?”
“我還沒說完呢,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手裡的月餅打掉了,你們家能賠不?”陳月問。
陳月原本沒有讓趙悠悠她們家賠的打算,可果果一直哭,就連宛棠妹子和陸團長說要重新給她拿塊新的一樣的月餅她也不乾,隻是一個勁兒地哭,說啥都要之前她自己的那塊兒。
陳月原本覺得果果不懂事兒,為了一塊兒月餅這麼哭可不行。
剛要教育她,就被宛棠妹子攔住了,說果果這個年紀正處於什麼秩序敏感期,是正常現象。
經宛棠妹子這麼一說,她便好好和果果溝通了一番,結果這孩子的意思是要讓趙悠悠把月餅還給她,哪怕換成錢也行。
陳月這才提起了這一茬,讓趙悠悠家賠一塊兒月餅。
周母半分錢都不想掏,隻道,“不就一塊兒月餅嗎?能有幾個錢?鄰裡鄰居的,至於這麼計較嗎?”
許宛棠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地用胳膊肘輕輕懟了下陸昀錚的胸肌。
嘖,手感還挺好。
陸昀錚下意識地摸了下剛才被許宛棠碰過的地方,隻覺得身體像是過了電流,半個身子都麻酥酥的。
“怎麼了?”陸昀錚問。
見陸昀錚看過來,許宛棠才大聲地問,“陸團長,月餅是你買的,你快算算這一塊兒月餅到底能有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