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周老板媳婦兒,你這話說得不太對吧?人家許同誌顯擺啥了?”剛才那位要給自家媳婦兒買衣服的大哥立馬站出來幫許宛棠說話。
宋芊雪見有人幫著許宛棠,更不高興了,像是有人欺負她了一樣,“怎麼不對啦?這還不是顯擺嗎?故意穿那麼亮的衣服,不是顯擺是啥呀?還脫下來給彆人穿,不是顯擺是啥呀?”
許宛棠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一對兒精致的梨渦映在嘴角兩側,整個人說不出的清新漂亮,和蹲在飯館門口油光滿麵、不修邊幅的宋芊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明白了。”許宛棠笑著對周圍的人道,“這人啊,心是黑的,所以看什麼都黑,這麼多人都看到我穿亮色衣服了,都看到我給彆人試衣服了,咋就你一個人想得這麼黑暗?”
“許同誌這話說得沒毛病,我看就是嫉妒,嫉妒人家穿好看的衣服。”
“我就整不明白了,有啥可嫉妒的?家裡啥條件過啥樣日子唄。那麼喜歡嫉妒許同誌,許同誌衣服那麼多,又都那麼好看,嫉妒的人不得天天在家撞牆啊?”
“就是的,人家許同誌買好看衣服是人家有能耐,男人是軍區的團長不說,人家這小飯館兒的生意那麼好,一天下來賺到的錢都夠買好幾件時髦衣服的了。”
那位試許宛棠衣服的大姐也跟著解釋,對宋芊雪道,“許妹子聽到你大哥要給我買衣服,才借我穿的,分明是好心啊,話在你嘴裡咋就那麼不好聽呢?”
宋芊雪氣得夠嗆,本來許宛棠穿的衣服就讓她生氣、周圍那麼多人圍著許宛棠誇更讓她生氣了。
現在這些人又全都向著許宛棠說話,分明是她先認識這些商鋪老板和老板娘的,許宛棠這麼會籠絡人心,把人全都拉攏到她那邊去了,真是氣死她了!
宋芊雪自覺說不過許宛棠,她“哼”了一聲,氣得跺了下腳,氣得轉身進了飯館兒。
宋芊雪雖然回屋了,但還是忍不住隔著窗戶往外看,眼睛一直嫉妒地盯著許宛棠的淡粉色外套。
正巧這時,一輛熟悉的軍綠色汽車停在眾人麵前,人高馬大的陸昀錚從駕駛位下了車,又彎腰從後座捧了一個紙殼箱子。
許宛棠見狀,眼睛一亮,“到了?”
陸昀錚點點頭,“嗯,到了。”
箱子裡是許宛棠讓陸昀錚托B市的朋友,從B市幫她郵來的衣服。
這段時間,黃瑞成和王桐又郵來了不少錢,林林總總加起來,都夠她再開兩個飯館兒的了。
最近小飯館兒的生意也很好,利潤穩定,每個月幾乎都有固定的進賬,她們幾人也算是小賺了一筆,許宛棠的錢包鼓鼓的,根本不知道怎麼花。
她腳傷好了之後,她還去了趟Q市還輪椅,還完輪椅,又去了上次和陸昀錚吃飯的那個西餐館兒溜了一圈兒。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家店的門臉兒上張貼了“出兌”的字樣。
也許是受了老板富貴的壞名聲影響了生意,也許是因為富貴兒父母的錢都給了他,沒了周轉資金,麵對危機時就抓了瞎,急急忙忙地想把店兌出去,打一槍換個地方,打算“重頭再來”。
可這家西餐廳兌出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年頭萬元戶本就少見,更何況是這種不接地氣,也沒什麼顧客的西餐廳。
出兌的字樣貼出去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上門詢問,價格一降再降。
許宛棠撿了個大漏,以十分合適的價格兌下了這家店,成了這家店背後的大老板。
再過幾年,西餐廳就會成為小情侶最喜歡的約會聖地,到時流行起來的話,在家躺著,錢就自己送上了門。
縱使如此,許宛棠兜裡的錢依舊有不少,她便想著多享受享受。
正巧陸昀錚“偶然”透露了自己的一個朋友在B市做服裝生意,許宛棠便心血來潮,讓陸昀錚幫她買一箱B市正流行的女裝、果果、虎子和婷婷能穿的童裝,讓對方郵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