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試試?”陸昀錚熟練地接過許宛棠手裡的小皮包,建議道。
許宛棠坐上秋千,屁股在秋千上蹭了蹭,一點兒也不覺得硌屁股,想必陸昀錚又在網布底下放了東西,不然不會這麼結實又舒服。
許宛棠雙手握住繩子時,這才注意到,她握的地方正巧被布條一圈圈纏住。
手裡的布軟軟的,和旁邊粗糲又結實的繩子完全是兩個觸感。
許宛棠邊蕩起秋千,邊誇讚道,“你做的真不錯!連這些都想到了,還挺會享受的嘛!”
許宛棠笑著對陸昀錚道。
陸昀錚的笑意很淺,看向許宛棠的眼神像是在看著即將失去的寶物一般。
他嗓子有些低啞,“那當然……”
那當然,這是他為許宛棠做的秋千。
許宛棠的皮膚跟豆腐似的,一碰就紅,他這些自然都要考慮到。
一彎新月掛在天邊,繁星布滿滿是墨水一般的天空。
周圍隻聽得到海水不斷拍擊著岸邊的聲音。
院子裡,女人肆意地笑著,男人在她身後,一眨不眨地看著,仿佛想把她用目光刻下來,永遠地記住這一瞬。
自那天起,許宛棠和陸昀錚家裡的這個秋千成了家屬院的熱門景點兒。
不論是平時路過院子的人,還是根本不住在這一片兒的人,知道陸團長為許同誌做了個秋千,都紛紛到院子門口看。
一開始來的是大人,她們在門口紛紛讚歎陸昀錚的好手藝、羨慕許宛棠和陸昀錚的恩愛。
後來來的都是孩子,一雙雙眼睛眼巴巴地望著院子裡的秋千,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坐在秋千上蕩兩下。
要說這段時間家屬院裡的孩子最羨慕的人是誰,那他們的答案恐怕有三個:虎子、果果和婷婷。
至於為什麼?
當然是許宛棠院子裡的秋千了。
她們三個每到休息日,就會時不時地和那個漂亮的許嬸子在院子裡蕩秋千、吃好吃的,他們能不羨慕嗎?
不僅如此,他們三個總是有新的衣服、新的玩具和零食,不少知道事情原委的孩子都跑去和爸爸媽媽講,讓他們的爸爸媽媽也像許嬸子她們那樣賺錢,也要像虎子他們那樣穿新衣服、玩新玩具。
不少軍嫂們早就動了心,好久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孩子的話算是一個導火索。
她們平時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兒,飯吃食堂的,家務活也不多,每天最大的營生就是嘮嗑,這樣一來,還不如找點兒活乾,不僅有事兒做了,還能賺筆錢!
就像鄭嬌似的,現在多好啊!自己賺錢自己花,誰的臉色也不用看。
幾個軍嫂商量著,想著一起結伴去許宛棠的飯館兒那邊看看情況。
“誒?馬嫂子,你去不去啊?”其中一個軍嫂問馬金花。
她們本來沒想帶馬金花的,馬金花這人兒不咋地,而且還和許同誌不對付,可沒想到她們說話的時候馬金花自己貼過來了,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在她們旁邊兒,攆也不好攆,罵也不好罵,便拐著彎兒地提醒馬金花,她要是不去,就離這兒遠些。
果然,馬金花嘴都撇歪了,晃晃腦袋高傲地道,“我可不去!伺候人的活兒,我可乾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