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錚的手上沾滿了棉花糖,他試著用另一個手把纏在他手上的棉花糖弄下來,但無濟於事,弄得兩隻手像是布滿了蜘蛛絲似的。
“你得沾奶粉!”許宛棠看著陸昀錚有些呆的模樣,笑著提醒道。
“去洗手!”許宛棠這才反應過來,從陸昀錚回來之後陸昀錚就沒洗手!
幸好他手裡的這塊兒沒成功。
陸昀錚就算被許宛棠訓也很開心,隻覺得現在的生活無比幸福,儘管這幸福是鏡中花、水中月,但想到他之前做過的那些混賬事,能和許宛棠如此,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洗手間走,想要快點兒洗完手幫許宛棠團棗子。
剛才他摸了一把棉花糖,還是有一點點燙的,許宛棠皮膚嫩,這些粗活還是由他來乾比較好。
陸昀錚很快回來,專門挑裡麵的奶棗團,把外麵的一圈都留給許宛棠。
一堆小巧的、圓滾滾的奶棗很快做好,本需要晾一會兒再吃,但許宛棠沒忍住,往嘴裡放了一個。
外皮甜甜的,奶粉喝棉花糖的香氣混著大棗的味道,口感很豐富,尤其咬到最中間的堅果,又增加了其口感的豐富程度。
就是外皮還沒涼透,有些粘牙。
“你要嘗一個嗎?”許宛棠拿起一顆棗子,遞給陸昀錚。
本以為陸昀錚會用手接,結果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彎下,許宛棠隻感覺到指尖有一瞬間的灼熱,隨即手上一空。
“你做什麼?”許宛棠擰著眉,有些不滿地問。
陸昀錚自然知道她在問什麼,指了指灶坑,半點兒不慌地道,“我剛才添柴了。”
說完,舉起自己的兩隻手,上麵除了奶粉,還有零星的焦黑、
“哦。”許宛棠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覺得陸昀錚對她有些心思……
許宛棠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事兒。
按照上麵的程序,也就再過一兩個月,她和陸昀錚的離婚報告就能批下來。
陸昀錚早就答應和她離婚了,這段時間以來也沒說要變卦。
不論陸昀錚對她有沒有意思,那都不重要了,他們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
許宛棠不再想這些,把奶棗攤開防止粘連,放在桌上晾著,沒多久就能吃了。
沒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時間,肯定是陳月姐或是小娟姐來給他們送飯了!
自從飯館兒又多招了幾個院裡的軍嫂後,前陣子奔忙在“第一線”的羅小娟和陳月就逐漸退了下來,將主要的活交給其他人來乾,她們則負責監督。
尤其天冷了,和村裡合作的工程也暫時停止,等明年開春再重新啟動。
因此這段時間,羅小娟和陳月都挺清閒的,兩人輪流地早下班,要是許宛棠沒去飯館兒的話,順便還能給許宛棠他們幾個在家屬院的帶頓飯館兒裡的晚飯。
“姐!你來啦!”許宛棠連忙打開了屋裡的門,隔著茫茫的小雪朝著對方喊。
“傻丫頭,快進屋,就穿件兒毛衣還出來,在屋裡等著多好!”羅小娟穿得很多,隻露了一雙眼睛,嗔怪地瞪了眼許宛棠。
“嘿嘿,這不是想你了嗎?”許宛棠連忙接過飯菜,語氣中難掩撒嬌。
“快進去!我也回去了!”羅小娟擺手,示意許宛棠快些進去。
可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許宛棠拉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