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素感激笑道:“暫時不用,等我掙不到十兩銀子的時候,再問你借。
甲大哥你是孤身一人嗎?攢銀子準備做什麼?”
甲十八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為了娶媳婦!”
沈冬素忍笑道:“有理想!以後你相中了哪個姑娘,我幫你保媒。”
說話間上了河堤,小黑狗和大白鵝搖搖晃晃地跟了上來,再看河邊地,沈家人早就沒影了。
開始蔣氏挖田壟,沈冬素和甲十八撿紅薯,還沒挖半壟,蔣氏就滿頭是汗,氣喘籲籲。
甲十八接過鐵鍬開挖,但他力氣太大,又沒經驗,總把紅薯挖斷。
蔣氏心痛不已,又不敢指責,隻小聲道:“慢些,順著田壟挖。”
三人合作,速度極快,不多時就把剩下的大半田給挖完了。
小黑狗為表示自己也能幫忙,不時從泥裡把紅薯咬出來,留下兩排小牙印,蔣氏氣極,扇兩巴掌趕它走。
大白鵝早在一旁吃紅薯葉,看小黑狗挨打,竟然嘎嘎喜叫。
中途三個筐子裝滿了,甲十八一人提三筐,先送回去一趟。
他一走,剩下蔣氏和沈冬素在田間,都覺得有些難為情。埋頭苦乾,誰也不說話。
半晌蔣氏才道:“這親事,我沒意見。”
沈冬素莫名其妙:“什麼親事?誰的親事?”
蔣氏瞟她一眼:“你和甲哥兒的啊!你帶他回來,不就是給我們相看的嗎?
我知道你還記恨我讓你嫁給傻子,你的名聲在十裡八村也不好再說媒。
甲哥兒很好,蓋好新宅子,你們就把婚事辦了……”
沈冬素無語地打斷她:“這都哪跟哪啊!
這話你可千萬彆當甲十八的麵說,他會嚇得連夜跑路的。
他來咱家就是受我哥所托,來關照一下,最多七天,人家就回去當差了,又不在咱家長住。
還有,我的婚事你彆操心,我哥成親之後我再成親。”
蔣氏隻當她還在說氣話,還想再勸兩句,就見甲十八走來,隻好止住話題。
仲陽放學後也加入了挖紅薯當中,趕在月亮升起前,河邊的的紅薯全部收完。
分成幾趟背回去,蔣氏怕漏了小紅薯,又拿鋤頭細細地鋤一遍。
紅薯藤、紅薯葉,同樣全部背回家。
藤子喂牲口,紅薯葉曬乾就是冬天唯一的綠菜。
沈冬素笑問仲陽:“二房有沒有把剩下的紅薯送來?”
仲陽點頭:“送來了!沈大誌說誰敢去山坡地,他就打斷誰的腿。”
沈冬素還沒說話,就聽蔣氏怪責道:“怎麼能直喚長輩的名字?
就算分了家斷了親,你也不能直接喊沈大誌!
讓旁人聽到了,要罵我不會教孩子。”
仲陽直著脖子道:“青牛也喊爹的名字。”
“他沒教養,你也沒教養?你明天去問問夫子,能不能直接喊沈大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