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藥跟他的蠱毒相克,隻要用一點,不光能讓他當場癱在地上無法動彈,還會讓他大小便失禁。
哈哈,淩王若當眾便溺,便是皇上再怎麼說,將軍權給他,也無法服眾。
一個當眾尿褲子的王爺,隻配到封地等死!
皇後用她那染著豆蔻色的長指甲,輕輕地在藥盒裡挖了一小勺,和水研成綠玉大小的丸子。
給那人道:“交給李林玉,讓她下到淩墨蕭的飲食中。一定要讓他當眾吃下。”
再一聽淩王妃不光不是無鹽醜,還美若天仙。
且性格也不是畏畏縮縮、粗俗不堪,大大方方地朝百姓微笑致意,給陳老太太行禮時,禮儀也無可挑剔。
皇後長眉一挑,冷笑一聲,皇上瞞的是真緊啊!
這哪裡是淩墨蕭從山旮旯找出來的農家女,明明就是皇上背後替他尋的王妃。
就是不知是哪家貴女,掩藏了身份以農女的身份嫁給他。
彆以為這樣本宮就查不出來!
皇後當即派人到光州,務必將淩王妃的來曆查的一清二楚!
不是說淩王妃之前有個未婚夫嗎?將那人帶來,弄汙女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汙她的清白。
如果你那未婚夫當眾說,曾經與你有染,你早以委身於他,你給淩王戴了一頂綠帽子。
如此,淩王還有何臉麵見人?
他若廢了你,便是無情無義。他若不廢你,那便一輩子頂著一頂綠帽子。
皇後越想越興奮,隻覺事件的發展越來直有趣的。
皇上,這一次,妾身依舊贏你!
你要將你看中的兒子,再一次打入汙泥!
陳府中,淩王是在外院和男客一起,沈冬素則是在後院和女客一起。
淩王這自不必說,他是遊刃有餘,對太子黨的試探從容不迫。
對直臣又視賢下士,比起三年前一心撲在軍事上的淩王,現在讓人如沐春風的淩王殿下,更得官員喜歡。
後院中的沈冬素,則主要是麵對眾人好奇的審視。
她能感覺到,這些貴婦小姐,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和她相處。
她才來長安,對長安的一切都不了解,若聊長安的事,便顯得她很無知。
若聊光州的事,又好像故意說她出身低微一樣,所以給陳老夫人拜過壽之後。
她被引到花廳喝茶,還沒有人找她談過話。
彆人不找她,她卻要找彆人,也不管旁邊坐的是誰,笑眯眯地道:
“我是淩王妃沈氏,姐姐是哪家的?我人都認不全,姐姐能不能跟我說說這都有誰?”
她就是故意表現的像個二傻子,裝淑女,就沒辦法打聽阿沅姐了。
沒想到她運氣好,隨便問的這個貴婦,是個很溫和的人。
這個穿一身澄黃衣裙,容貌大氣的貴婦,拿帕子掩著嘴,笑著和她低聲道:
“這屋裡坐的都是皇室宗親,上麵那個是大長公主,聖上的親姐姐……”
她笑時左臉頰有一個小酒窩,不知為何,聽她說話,沈冬素就想到二姨母。
感覺這個貴婦就是貴婦圈中,颯爽的那一類。
她介紹一個人,沈冬素就笑著朝那人笑笑,還揮揮手。
對麵的人都略顯尷尬又不得不報以微笑,一時沉默的花廳,都被淩王妃給帶暖了起來。
連上麵的大長公主也笑著揮手:“這是咱淩王的媳婦?來,讓本宮瞧瞧。”
沈冬素笑著上前行禮,大大方方地看向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和身邊一個白發老婦人笑道:“是個齊整孩子,瞧一雙眼睛,多靈動啊!”
“來,你和淩王成親本宮還未送禮,這隻鐲隻給你戴著玩。”
沈冬素一點也不客氣,笑著接過戴上:“多謝姑母,這鐲子真漂亮!”
她這一聲姑母,讓大長公主愣了下,一屋子的人同樣都愣住,皆看向她。
直到大長公主笑了起來:“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沈冬素也跟著笑,待回到位置上,她不解地問旁邊的貴婦:“我哪說錯了?”
貴婦笑道:“皇家沒有人直接喚‘姑母’,你該說多謝大長公主。”
沈冬素點點頭,感激一笑,爾後隨意道:
“咱們要一直在這坐著嗎?能不能出去走動走動?”
“嬤嬤說,我不能久坐,衣裳會皺的。”
似是又想到什麼,低聲偷偷摸摸地小聲問:
“其她人我用見禮嗎?會不會也送我個鐲子金釵的?”
這貴婦笑的眉眼彎彎,長這麼大,她真是頭一回遇到這麼直率可愛的女子。
小聲笑道:“送是肯定會送的,不過你回去就得備重禮答謝。”
然後她就看到小王妃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似是在掙紮,在權衡,最後道:
“那還是算了,好姐姐,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見她一幅害怕被嬤嬤訓的表情,這貴婦麵露憐意,輕聲道:
“好!我陪你去花園走走,離擺宴還有一段時間。”
出門後沈冬素才笑問:“還不知姐姐姓氏?夫家是哪個親戚?”
這下貴婦笑意更濃了,小王妃到底年紀小,覺得這花廳都是皇室女眷,便都是親戚。
嗬嗬,這麼單純直率,在人吃人的長安城,可怎麼活啊!
“我姓張,夫家嘛,是淩王之兄,東宮太子。”
小王妃臉上絲毫沒有害怕、後悔與她結交之色,難道淩王從未跟她說過與太子的恩怨?
那是不死不休啊!
反而是一片赤誠地喊道:“原來您是太子妃啊!那您就是我嫂嫂了。”
“嫂嫂?”太子妃隻覺這個稱謂熟悉又陌生。
皇室之中,彆說嫂嫂,就是親兄弟,也是你死我活啊!
這時,小王妃示意她看向不遠處,小聲問:“她是何人?”
“我發現從咱倆一出花廳,她就冷冷地瞪著咱倆,她是跟嫂嫂有仇,還是跟我有仇?”
太子妃冷哼一聲:“她跟咱倆都有仇!她是李林玉,淩王的前未婚妻,太子的良娣。”
沒想到小王妃絲毫不在意:“哦!她都嫁給太子了,乾嘛還恨我?”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群女眷,小王妃立即來了興致:
“她們又是誰家的?中間那個女子怎麼穿的那麼素?”
太子妃掃了一眼,皺眉道:“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