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太子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家夥,根本不想跟她周旋,嘿嘿笑道:
“美人,這是本宮的寢殿。你竟然這麼快就醒了?也好,醒了才有趣。”
接著上手脫解她的腰帶,沈冬素忙喊:“殿下你做什麼?來人啊!快來人啊!”
太子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她一口咬住太子的虎口,直咬的口中有血腥味。
太子又痛又氣,一巴掌打到她臉上:“賤人!你是狗嗎?”
他這一巴掌到讓沈冬素清醒了一些,她用力從床上滾下來,太子在那甩著手,也不管她。
反正中了那迷藥,是根本不可能逃掉的!
然後就見這小村姑爬向桌子,直接將一壺半溫的茶水倒到臉上。
看著她濕漉漉的臉,太子隻覺那臉頰像出水的芙蓉一般,眼睫又黑又長,濕著亮晶晶的水珠。
一雙珠唇才塗了口紅,沾了水,越發像帶露的玫瑰花瓣,讓人忍不住去親吻。
太子也顧不得手痛了,解了自己的腰帶就往沈冬素身上撲:“美人,美人你彆怕。”
“本宮會好好疼愛你的,淩王那個殘廢有什麼用?讓本宮帶你,好好嘗嘗做女人的快樂。”
沈冬素眼睛微眯,眼神淩厲地看向他。這一刻,她不喊不叫,不逃跑不求饒,就那麼怔怔地看著太子。
到把他看得心裡發毛,這個小美人,不像是嚇傻了,怎麼像是鬼附身了?
他一時竟然愣在那裡不動了,趁此功夫,沈冬素摘下濕透的雲肩握在掌心,朝太子一笑:
“殿下是怕了嗎?”
太子大受鼓舞,沒想到美人也是個知趣的!就是說嘛,天下哪個女人跟了那個殘廢會快樂?
施姑姑可是說了,中了那蠱毒,不光腿殘了,那處也廢了,跟太監一樣,不能人道。
這小美人嫁給他那麼久,該不會還是個黃花閨女吧?
太子越想越喜,上前要抱沈冬素:“美人,咱們床上快活。”
沒想到沈冬素朝他一揚手中的雲肩,就那麼對著他的臉揚了兩把。
太子隻覺眼前發眩,美人變成了虛影,然後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沈冬素往身上澆水,不光是為了清醒過來,更是為了化開掌心的藥粉。沾水塗到雲肩上,藥效發揮得更快。
她的體力依舊沒恢複,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撲在她腿上的太子踹翻。
接下來就是等,要麼等月見找到她,要麼就是等自己恢複體力。
她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要不要趁機殺了太子?
這個念頭隻是轉一下,她就放棄了。皇後的人可是盤踞在光州的,她這邊殺太子。
就算有皇上和淩王做保,皇後一時不能殺她,肯定也會拿沈家村出氣。
爺爺、仲陽、沈父……一家子都會被她連累。還會連累淩王,他馬上就要去幽州了。
不行,殺人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幸好,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聽到李林玉詫異的驚呼:“您怎麼來?不行,這是太子寢宮,您不能進去!”
沈冬素以為是太子妃和月見來了,拾起濕透的雲肩,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然後門被大力踹開,進來的是,一臉憤怒的擔憂的淩墨蕭的。
不知為何,在看到淩墨蕭的那一刻,一股委屈和後怕湧上心頭,沈冬素自己都沒察覺。
張嘴喊了一聲:“王爺。”
聲音竟然是顫抖的,眼眶一熱,兩行熱淚就滾了出來。
這一刻,她像是在外麵受傷的孩子,在外人麵前強裝堅強,但至親一來,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淩墨蕭兩步上前,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從頭看到腳:“沒事吧?”
沈冬素哽咽搖頭:“我沒事。”
淩墨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太子,他抽出靴子裡的匕首,就要去殺太子。
李林玉嚇得尖叫癱軟在地上,太子妃則反應極快,猛地撲到太子身上,求淩墨蕭:
“淩王,他乾出這樣的事來,確實該殺!可如此一來,淩王妃的名聲就要受損了。”
“淩王妃失蹤不到兩刻鐘,您現在帶她走側門離開,此事還能遮掩過去。容後再請皇上做主,為淩王妃討回公道。”
“可您現在殺了太子,那淩王便是清白,也會被世人認定清白有損的。”
“再者,淩王妃中了迷藥,又受到驚嚇,需要儘快看太醫,您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
沈冬素也上前拉淩墨蕭:“殿下,我們趕緊離開,請父皇做主。”
淩墨蕭恨恨地看了太子一眼,他自己受蠱毒折磨多年,都沒有這麼深的恨意。
這一刻,他下定決心,一定要送皇後和太子下地獄!這個皇位,他搶定了!
他猛地蹲下,將那匕首一把插進太子的手掌,直接將他的手掌刺穿,紮進地板裡。
就這,太子都沒醒。
隨即,淩墨蕭一把將沈冬素打橫抱起,警告太子妃和李林玉道:
“若傳出半點於本王愛妃不利的言論,本王絕不輕饒!”
走到李林玉身邊的時候,李玉林戰戰兢兢,雙目含淚地喊了一聲:“殿下。”
淩墨蕭冷冷地注視著她,滿臉厭惡,好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
月見替淩王罵了出來:“惡心!”
三人走側門離開東宮,太子妃則派人悄悄請太醫,來為太子治手,又給李林玉禁了足。
誰也沒注意到,太子寢宮裡還藏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她慢慢地走到桌前,用手指沾一點桌上的手,往鼻下輕嗅。
又悄悄地給太子把了脈,再聞一聞他口鼻殘留的味道。
不禁麵露喜色,輕聲道:
“有趣!找了這麼久的神醫,竟然就是淩王妃!”
這女子正是皇後的得力助手,給淩王下蠱毒的苗女,也就是太子口中的施姑姑。